第十八章 结案

贝莱说：“局长，你听得见吗？”

“我不知道。反正他认识洁西就对了，或许因为她是警察的妻子，所以地位特殊；或许是这个缘故，他才对她有印象。”

“没有，可是昏迷不醒。”

“在此之前，你相当确定他说的是耶洗别，我问过你好几次。”

“他会醒过来的，我想他只是一时承受不了。我不得不这么做，丹尼尔，不得不。除了这番推论，我并未掌握任何能够呈上法庭的证据。所以我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刺激他，并一点一滴套他的话，希望他最后自己崩溃。结果真是这样，丹尼尔，你听到他认罪了吧？”

局长突然满脸通红，连忙解释：“喔，既然这样，或许他说的是洁西，是我下意识地改成了正式的说法。事实上，我现在相当确定，他的确是说洁西。”

“听到了。”

机・丹尼尔说：“你完全说服了我。现在我终于明白，局长的大脑分析整个把我误导了。恭喜你，以利亚伙伴。”

“你在质问我吗？”

此时，贝莱的手表刚好指着二十四点整，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是吗？今天吃完午餐之后，你到哪里去了？你至少有两个钟头不在办公室。”

局长的脸慢慢埋进了臂弯里，然后他以含混的声音，抽抽噎噎地说：“那是误会，是误会，我压根儿没想要杀他。”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滑落椅子，瘫到了地板上。

“那就有趣了，局长。早在班特莱出生之前，洁西就不再用耶洗别这个名字，从无例外，我非常肯定。而她加入怀古组织，是在班特莱出生之后，这点我也相当肯定。所以说，克劳沙怎么会称呼她耶洗别呢？”

“好的，我答应过你，结果将会有利于太空城的计划，所以……等等，他醒过来了。”

恩德比点了点头。“我一再对你强调，是我亲耳听到的。”

局长先是呻吟几声，随即眼皮动了几下，这才终于睁开眼睛，无言地瞪着他们两人。

“你说他自动供了出来，说耶洗别・贝莱是他们的成员。他是这么说的吗？耶洗别・贝莱？”

“你脑袋有问题，老弟。”

机・丹尼尔一个箭步跳到他身边。“你伤害了他，以利亚，这实在太糟了。”

“我只是怀疑或许克劳沙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怀疑这都是你编造的。你认识洁西已有二十年，所以你知道耶洗别这个名字。”

“但他没死，对吧？”

局长提高了音量。“你该不是说我在撒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