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抉择

当另一艘船舰出现在附近时，舰上的电脑自动将屏幕分割成两个画面，新来的船舰显现在右侧。

诺微的精神力场抖动了一下，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声叹息。然后她说：“我们将保持这种三边胶着状态。你能穿透那个防护罩，控制住布拉诺市长，而我将助你一臂之力，那不会消耗你我太多的力量。你呢，我想，还是会继续抓住我，而我也会维持对你的反制，但我们两人也不会因此疲倦。所以说，大家就这样僵持下去。”

“你能将影像放大吗，里奥诺？”

“你打算做什么，盖娅？”

“只要有耐心，或许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

两艘船舰都是基地的航具，其中之一与远星号一模一样，毫无疑问是康普的太空艇。另一艘则比较大，而且显然更具威力。

“你能不能下令向那艘太空艇开火？”

远星号的电脑发现了那两艘船舰，葛兰・崔维兹以分割画面将两者一起显示在屏幕上。

“我办不到，市长，这种念头好像不是我能忍受的。”

布拉诺以困倦的口气说：“显然我犯了一个错误，里奥诺，也许还是要命的大错。”

崔维兹举起双臂，做出无可奈何的投降状。“我不凶就是了，说吧，小姐。”

“这种事情该承认吗？”柯代尔咕哝道，嘴唇完全没有蠕动。

裴洛拉特赶紧说：“让她说下去，葛兰，别对她凶。”

“他们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出来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即使你的嘴唇一动不动，他们照样清楚你在想什么——我应该等到防护罩发展得更强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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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即使你我设法下达命令，我也确定舰员不会服从，因为他们做不到。”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要等端点星的崔维兹议员。唯有当他作出抉择，才能打破这种胶着状态。”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的确如此，市长，可是情况有可能会改观。事实上，又有一名新演员登场了。”他指着屏幕说。

“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为何每个人都以为我坐在这里吓得全身发抖？”崔维兹凶巴巴地追问。

柯代尔说：“你事先又如何知道呢，市长？如果我们要等到可靠度加倍，甚至变成三倍、四倍乃至无数倍，我们就得永远等下去。说句老实话，我倒希望我们没有亲自出马，应该先找个替死鬼来做实验。比如说，就用你的避雷针崔维兹。”

“可以！不必惊慌！他们不会伤害你。”

布拉诺叹了一声。“我是想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里奥诺。话说回来，你还是一语道破了我的错误。我应该等到防护罩再强一些，不必百分之百无法穿透，但至少达到相当程度。我明知防护罩还有不小的漏洞，可是我实在等不及了。等到把漏洞补好，想必我早已下台，而我一定要在任内完成这件大事，并且要亲临现场。所以我像傻瓜一样，欺骗自己防护罩已经足敷使用。我听不进任何警告，比方说，你的疑虑就被我当成耳边风。”

他转身面对宝绮思说：“好啦，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可以向我透露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