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克里昂一世

“民主是某些世界尝试过的一种制度，有些世界则仍在尝试，但我没听说那些世界治理得比其他世界更好。所以说，你是个民主人士？”

“因为我认为你年纪不够。”

“这是你用的称呼吗？”芮奇故意垂下头来，仿佛陷入沉思，“我觉得称九九派自在多了。”

芮奇尽量显得坐立不安，这倒不难。他说：“先生，问这做什么？”

芮奇顿了顿。虽然发表任何颠覆性言论都能没事，但公然反帝的论点则超出这个界限了。于是他说：“我可没那么讲。我信任皇帝陛下，可是整个帝国远非一个人治理得了的。”

“我听说卫荷有许多九九派。”

“不是一个人，还有整个的帝国官僚体系。你对首相哈里・谢顿有什么看法？”

“你真是个勇敢的年轻人，竟敢公然宣称是九九派，有些人不喜欢听到这种事。”

“对他没啥看法，对他并不清楚。”

“做些什么？”

芮奇说：“我生在千丸区，但我青少年时期几乎都住在达尔。”

“没做什么，上上学什么的。”

毫无疑问，他听出了芮奇的口音，这点是无法伪装的。

“你为什么是九九派？”

芮奇耸了耸肩。“不能，但我掌握了概念。”

“你只知道政府事务应当更加反映民意，对不对？”

“你能引述几句吗？”

芮奇让自己露出一副困惑状。“那是九九・久瑞南以前常说的。我不知道你管它叫什么，我听过有人管它叫‘民主’，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年纪足够，我以前常在全息电视上，看九九・久瑞南的演讲。”

“达尔也有些九九派。你是从哪里来的？”

芮奇故意让自己变得激动些。他既然住在饱受压迫与歧视的达尔，不可能没有成为九九派的明显理由。他说：“因为我认为，帝国应该有个更能代表民意的政府，让更多的民众参与，而各区还有各世界之间应该更加平等。任何有头脑、有心肠的人不都是这么想吗？”

“我在找一份差事，也许其他的九九派会帮我。”

“你想见到帝制被废除吗？”

“有可能。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