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脐眼

晚餐几乎都在沉默中进行。但在晚餐过后，当小女孩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练习并不一定有趣的电脑时，谢顿仰靠着，开口道：“跟我说说脐眼吧。”

“不，”谢顿说，“让这女子离去。我已经向你挑战──一对一，你用刀子，我不用。你若想要更大的胜算，我就一个打你们两个，可是先让这名女子离去。”

“很好。”

“哈里，闭嘴！”铎丝叫道，“如果他想要我，就让他过来抓我。你就留在原地，哈里，千万别动。”

“据我所知，有位瑞塔嬷嬷住在那儿。”

“就我一个。”

凯西莉娅尖声说道：“那是个贫民窟，住在那里的都是渣滓。没有人到那里去，只有秽物才把那里当自己的家。”

“玛隆，如果其他人能闪开，给我们腾出地方，我愿意看看你怎么动手。”

“目前为止，”谢顿平静地说，“我只是提到脐眼而已。”

“预言成真了吗？”

“除非把我打伤或杀掉，否则你休想得到。而且必须配合我的声纹才能使用，我的正常声纹。”

“我不知道，谢顿老爷，我从未见过她。她做出预言的时候，全息新闻偶尔会提到。”

“并非如此，老爷──看，我很礼貌──我们可以从你身上取走，却不必把你伤得太厉害。”

“她住在脐眼吗？”

“你没有刀子，老爷，你要一把吗？”

她说：“你的新朋友住在那里吗？你准备去回访？”

“不必，你用你的，这样打斗才算公平。我要赤手空拳上阵。”

堤沙佛显得颇为讶异，他的嘴巴一开一合，但未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凯西莉娅却没那么容易目瞪口呆。

玛隆环顾同党众人，然后说：“嘿，这小个子真有种。听他的口气甚至不害怕，这可真不简单。打伤他简直没面子──老爷，我告诉你怎么办。我要对付这姑娘，如果你想要我停手，就把你和她的信用瓷卡一块交出来，再用你们的正确声音启动。如果你说不，那么等我收拾完这姑娘……那可要点时间，”他纵声大笑，“我就不得不伤害你。”

“你们这些粗壮汉子得用上几个？九个？不，”谢顿很快数了一遍，“十个。”

堤沙佛一面不安地望着妻子，一面说道：“我倒听说过。她是个疯癫的老妇人，据说靠算命为生。”

“就一个，我。”

“我没听过这个人。”凯西莉娅说完，随即“啪”地一声闭上嘴巴。她的意思相当明显，她不想知道任何住在脐眼的人叫什么名字。

“没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