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脐眼

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前方的巷道两侧都向外敞开。

“我会去试试看──有没有任何禁忌不准提到地球？”

谢顿想了起来，他们的确曾经路过这里。他还记得两侧的人行道上弃置着一些破烂的沙发垫。

“我从未听说有这种东西，不过图书馆……”

“你所谓的‘放大’是什么意思？”

这时堤沙佛变得一本正经。“没有什么规定，但任何人到那里去都是不智之举。我自己就绝对不会去。”

“嗯，麦曲生人将他们的奥罗拉说成上面住有能活好几世纪的人，达尔人则将他们的地球说成有着延续数百万年的人类，而两者都提到一个长生不死的机器人。话说回来，这的确耐人寻味。”

铎丝插嘴道：“有没有什么规定，不准外人前往脐眼？”

“既然有好几百万年，就该有机会──我们正往哪儿走？”

“我会给你一个电脑址码，这样就能联络到我。”

“我知道。”堤沙佛说，“这里并没有麻痹枪或震波武器，也没有心灵探测器或任何类似的东西，可是我们有刀。”他看来有些尴尬。

谢顿将址码写给瑞塔嬷嬷后，便与铎丝一同离去。相较之下，外面巷道的空气简直清新宜人。他们根据老妇人的指引，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谢顿道：“你说达尔人惯常武装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帝国政府早有管制武器的强硬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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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沙佛的讶异看来如此实实在在，似乎毫无必要等待他的回答。

“瑞塔嬷嬷说我们应该沿着这个方向走，直到抵达一个休息区，然后找一个指着左边的‘中央走道’路标，再一直跟着那个路标前进。我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一个休息区？”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个强烈的习俗，不准人们提到地球，或是不准外人问起？”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也许和来时的路线不同。我不记得有个休息区，不过刚才我没有注意看路。我的眼睛一直摆在路人身上，而且……”

“禁忌是什么？”

“目前为止如此。”凯西莉娅以阴郁的口吻说，“我们最好还是远走高飞吧，这年头热闾工无处不在。”说完，她又朝谢顿的方向白了一眼。

铎丝说：“哈里，这并不是一次很长的晤谈。”

“那里充满危险，充满暴力！人人携带武器──我的意思是，虽然达尔人惯常武装自己，可是在脐眼他们真的使用武器。留在这个社区，这里才安全。”

“我知道。但周遭环境不舒服之至，而且我觉得打听得够多了。真难想象这些民间传说如何放大到这种程度。”

铎丝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