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寻找开始

“贺拉，算了。”坐在贺拉旁边的胖女孩说，“她从来没有拿她叔叔来压我们，你就别再说了好吗？”

“你呢，艾布林，你自己的肌肉又如何？”

杜伦举着一片涂满奶油的面包，站在门口迎接她。

艾布林・米斯缓缓点了点头。“我感觉到了。这是一种集体精神状态，一种XXX的群众恐惧心理。银——河呀，蓝度，你在指望什么？你们整个的文化，导致了一种盲目的、可怜兮兮的信仰，认为过去有一位民族英雄，将每件事都计划好了；你们XXX的生活中每一个细节，也会被他照顾得好好的。这种思考模式具有宗教的特色，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贝泰回到家的时候，洞穴中巨大的照明已依次遮蔽起来，使得这座洞穴都市逐渐进入“黑夜”，意味着现在是“好人和勤奋工作者进入梦乡的时候”。

“完全不知道。”

报时铃声响了起来，餐厅中的人渐渐离去。会计小姐的高论兀自不停，好奇的女孩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瞪着大眼睛点缀性地说：“真——的吗？”

他先吻了她一下，才回答说：“我想是的。这个任务可能有危险。”

他对艾布林・米斯说：“赫汶有一句谚语：洞穴照明遮蔽时，便是好人和勤奋工作者进入梦乡的时候。”

“我也会一起去吗？”她冲动地向他走过去。

米斯明亮的小眼睛紧盯着手中注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对周遭的事物似乎都不感兴趣。“你最近睡得多吗？”

“贝，这是命令。蓝度正在和艾布林・米斯密商大计，我不清楚他们讨论些什么。现在你知道得和我一样多了。”

米斯并不热衷于解释自己的理论，一向如此。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来回拨弄着一根长雪茄，一面瞪着雪茄，一面咆哮道：“就是强烈信心反应的特色。除非受到很大的震撼，这种信念不会轻易动摇。然而一旦动摇，就会造成全面性的精神崩溃。轻者——歇斯底里，或是病态的不安全感；重者——发疯甚至自杀。”

刚才那位好奇的女孩，现在正全神贯注，听着对面一位大眼睛的会计小姐滔滔不绝。会计小姐一口气说：“……当谢顿演讲时，她应该也在穹窿——你知道吗，是真的在穹窿里面。还有你知道吗，听说市长气得当场口吐白沫，还发生了不少骚动，以及诸如此类的事。骡登陆之前，她及时逃走，听说她的逃亡过程惊险万分——必须强行穿越封锁线等等。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不把这些经历写成一本书，你知道吗，如今这些战争书籍可畅销呢。还有，她应该到过骡的大本营——你知道吗，就是卡尔根，而且……”

蓝度咬着拇指的指甲。“换句话说，谢顿令我们大失所望之后，我们的精神支柱便消失了。我们倚靠它那么久，肌肉都萎缩了；失去这根支柱，我们便无法站立。”

贺拉白了胖女孩一眼，根本不理会她，径自点燃了另一根香烟。

“就是这样子。虽然是拙劣的比喻，不过就是这样子。”

“不多！米斯，抱歉这么晚还把你找来。这些日子，我好像特别喜欢夜晚，这是不是很奇怪？赫汶人的作息相当规律，照明遮蔽时就上床睡觉，我自己也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了……”

贝泰却张大眼睛，绕着他走了一圈。“杜！你的制服哪里去了？你穿便服做什么？”

“你是在逃避。”米斯断然地说，“清醒时刻，你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你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他们的希望都投注在你身上，令你承受不了。到了睡眠时刻，你才能够解脱。”

“你到哪里去了？”他嘴里满是食物，说话含混不清。然后，才用比较清楚的声音说：“我胡乱弄出来一顿晚餐。如果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那么，你也感觉到了？那种悲惨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