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赌坊 第六章 松花江上

陆小凤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他的早点兼午饭，这顿饭使他看来更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所以他又特地到厨房去，着实对那厨子夸奖了一番。

事实上，老屋的人对封江的这七个月，反而充满了期待，因为这段时候他们的日子反而过得更多彩多姿，更丰富有趣。

他心情愉快时，总是希望别人也能同样愉快。

每到重阳前后，这里就开始封江，直到第二年的清明才解冻，封江的时候，足足有七个月——多么长的七个月。可是这七个月的日子并不难过。

临走时他还拍着那厨子的肩，笑道：“你若到内地去开饭馆，我保证你一定发财，那些吃惯了煎小鱼的土蛋们，若是吃到你的大块烧羊肉，简直会高兴得爬上墙。”

楚楚从床上跳起来，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冰上？”陆小凤笑了，他见的怪事虽多，却还没有见过冰上的市镇。

陆小凤头也不回，淡淡道：“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告诉你，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高兴的时候做的，现在你虽然高兴，我却不高兴了。”

“严格说来，并不是在江上，是在冰上。”

这天晚上陆小凤虽然还是一个人睡，却睡得很熟，他总算出了一口气，第二天醒来时，觉得胃口好极了，简直可以吞下一整条鲸鱼。

“拉哈苏”就在松花江之南，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是“老屋”，它的名字虽然充满了甜蜜和亲切，其实却是个荒僻而寒冷的地方。

厨子看着他走出去，目中充满感激，心里只希望他今天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好运气。

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在天边，在松花江上。松花江并不在天边，在白山黑水间。

陆小凤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好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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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怎么会有市镇？”

虽然已快到正午，楚楚却还躲在屋里，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生气。

“在松花江上。”

银钩赌坊那边居然也一直没有消息。

“拉哈苏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