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后 第四章 北斗七星阵

陆小凤笑了：“不会，绝不会！”

杆儿赵怔住，但脸上总算已有了血色：“难道这也只不过是玩笑？”

北国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早的，尤其是李燕北，对他来说，冬天早已来了，已到了他心里。

陆小凤道：“这玩笑并不好，简直比刚才跟他们的玩笑更糟。”

阳光尚未升起，木叶上凝着秋霜，今天比昨天更冷，说不定已随时都可能有雪花飘落。

杆儿赵松了口气，赔笑道：“玩笑虽不好，总比不是玩笑好。”

顾青枫想过来劝，木道人也想过来劝，陆小凤却铁青着脸，冷冷道：“我今天要跟这个人算一笔旧账，非算不可的旧债，等我算完了，再来陪各位喝酒，若有谁想拦我……”他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没有人愿为杆儿赵得罪陆小凤。

李燕北道：“为什么不进去？”

他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把杆儿赵拉了出门，拉出了白云观，拉进一个树林里。

陆小凤道：“好像已有半个时辰了！”

太阳已升起，升得很高，今天又是好天气。树林里仍然是阴森森的，阳光从林叶间漏下来，正照在杆儿赵脸上。

十一年来，每当他在晨曦初露，沿着这同样的路线散步时，后面总有一大群人跟着。但今天却没有，连一个人都没有。

陆小凤忽然又沉下脸，冷冷道：“只不过玩笑有时也会变得不是玩笑的。”

九月十四，凌晨，李燕北从他三十个公馆里走出来，沿着晨雾迷漫的街道大步而行。他步子虽然还是跨得很大，却仿佛已显得很沉重，他的腰虽然还是挺得笔直，但眼中却已有疲倦之色，昨夜他根本没有睡过。

杆儿赵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我若已替陆大侠把消息打听出来，它还会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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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你已在外面走了很久？”

他的脸已吓得发白，嗫嚅着道：“究竟是什么事？我跟陆大侠又有什么旧账？”

“是我。”陆小凤已在一株枯树下停住脚，等着他，“有人若是每天早上都能到外面来走走，一定能活得比较长的。”他在笑，笑容却并不开朗。

“没有事。”陆小凤忽然放开了手，微笑道，“也没有旧账，什么都没有。”

晨雾迷漫，对面也有个人沿着路边，大步走过来，李燕北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已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