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后 第二章 斯人独憔悴

年轻人铁青着脸，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木道人道：“可是他们的声音……”

陆小凤道：“阁下是……”

“他没有？”

年轻人冷笑，道：“我知道你不认得我，但我却认得你，我想找你，已不止一天了。”

陆小凤冷冷道：“他并没有骗人。”

陆小凤道：“找我？有何贵干？”

剑柄上密密地缠着一层柔丝，好让手握在上面时，更容易使力，还可以吸干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汗。只有真正懂得用剑的人，才懂得用这种法子。

“不管怎么样，他这么样做，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唯一伤害的只是他自己。”

陆小凤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年轻人的剑法绝不弱，但他却不认得这个人。

——也因为他的胆子太小、太怕事，所以总是在逃避。后面的话，陆小凤没有说出来，他一向喜欢孙老爷这个人。

只要他见过一面的人，他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年轻人却好像认得他，忽然走过来，竟笔直走到他面前，脸上的表情，甚至比杜桐轩走向李燕北时更可怕。难道这年轻人跟他有什么仇恨？

古松居士却皱起了眉，说道：“这孙老爷故意制造出大通和大智这么样两个人来，为的就是要骗人的银子？”

年轻人用一种最直接的法子回答了这句话，他用的不是语言，是剑。忽然间，他的剑已出鞘，冰冷锐利的剑锋，忽然间已到了陆小凤咽喉。

木道人没有再问下去，江湖中的奇人怪事本就有很多，他见过的也不少。

陆小凤笑了，他既没有招架，也没有闪避，反而笑了。

陆小凤道：“有很多人都能改变自己的声音，有些人甚至还能同时做出十七八个人和一大群猫狗在屋子里打架的声音来。”

陆小凤神色又变得很悲伤：“因为他是个好人，对于名和利，他都看得很轻！”

陆小凤想不出，所以就笑了笑，道：“你……”

古松居士显然已看出他的怒意，立刻叹息道：“我只不过在奇怪，以他的聪明才智，自己本可出人头地，为什么要假借别人的名义？”

年轻人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你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他虽然拿了别人的银子，却也为别人解决过不少难题，他的见识和聪明，本不止值那么一点银子。”陆小凤脸上带着怒意，孙老爷是他的朋友，他不喜欢别人侮辱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