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山庄 第四章 一个死人的世界

“我只明白一件事。”陆小凤道，“有时这地方的狗就是人，人就是狗。”

“一点也不错，就是我。”她的笑声很甜，“我姓叶，叫叶灵，别人都叫我小叶。”

花寡妇未必真的是条狗，这条黑狗却是个人。

他又看见了叶灵。

陆小凤道：“凤凰是一对，不是一只，凤是公的，凰才是母的。”

雾一般的灯光，昏灯般的迷雾，叶灵还是笑得那么甜。

叶灵又问：“这有什么不同？”

“现在你总明白，这地方究竟是人可爱，还是狗可爱了？”

这本来明明应该是场噩梦，却又偏偏不是梦。

可是鸽子虽小，五脏俱全，这屋子也一样，别人家的屋里有些什么，这屋子里几乎也一样不缺，甚至还有个金漆马桶。

在这梦境般的幽灵山庄中，一件事究竟是真是梦？本来就很难分得清楚。

在外面看这屋子已经小得可怜了，走进去之后，更像是走进间鸽子笼。

只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这地方的狗并不是比人可爱。”

陆小凤的笑变成了苦笑，道：“我叫陆小凤，不叫小凤凰。”

“我不明白。”

“你的名字也不错，可是我不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叫小凤凰？”

“你还不明白？”

“好名字。”

他忽然推开门，闯进了屋子。

黑暗中忽然又有人声传来：“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愿意让人来带路了？”

陆小凤道：“这一点你倒用不着担心，我保证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次他看见的居然真是个人。

他慢慢地走过去，屋子里却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听见叶灵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是片小叶子，既然没有一对，也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