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山庄 第四章 一个死人的世界

她笑得比花还美，比糖还甜，轻轻地接着道：“可是你如果犯了我的规矩，我就把你脸上这张厚皮剥下来，做我的皮拖鞋。”

游魂想说，又忍住，忽然站起来：“马上就会有人带你去吃饭的，我非走不可，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到这里来过。”

叶灵也笑了：“看来他还是没有错，你的脸皮之厚，很可能连枪尖都刺不进去。”

陆小凤并没有问什么。

陆小凤道：“陆公馆在哪里？”

“天天都要去？”

叶灵道：“大叶子就是小叶子的姐姐，陆公馆就是陆小凤的公馆。”

“一个月最多只有四五天。”

陆小凤道：“大叶子是个人？”

陆小凤道：“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他笑得不但有点奇怪，还有点悲哀，“我活了三十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个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

他真的不在乎。他经常在三更半夜里，把朋友从热被窝中拖出来陪他喝酒，朋友们也不在乎。

叶灵瞪起了眼，道：“你敢笑我？”

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有人半夜三更去找他，他非但不会生气，反而高兴得要命。

陆小凤又笑了，笑得很奇怪。

“都是在什么时候？”

叶灵道：“我只有两个规矩，不要去惹大叶子、不要让女人进陆公馆的门。”

“初一十五，逢年过节，有名人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上上下下地打量陆小凤，“你一定也是个名人，难道你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又不禁苦笑，道：“你至少应该先让我知道你有些什么规矩。”

陆小凤苦笑：“只可惜现在的陆小凤，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陆小凤了。”

夜色已笼罩大地，晚风中忽然传来了钟声。

她接着道：“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晚上要睡在这里，白天最好也老老实实地耽在这里，我随时都会来检查的。”

“这是晚食钟。”

叶灵道：“就在这里。”

陆小凤不懂，游魂又解释：“晚食钟就是叫大家到厅里去吃晚饭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