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对我有所期待
……那一瞬,我真是无言以对,却在心里就此认定和这个男人交往下去。
我默然。然后说了句“噢”,下意识地噘了噘嘴。
第二次见面,我顺道便拉着詹去了女士内衣店。自己在里面可劲儿地挑选,詹局促地站在玻璃墙外,像个傻小子。只记得当时提着一袋子胸罩的自己,一出店门便开玩笑地问詹是什么罩杯,然后故意抱怨说“这家店尽是A杯和B杯的,而且里面塞得厚厚的像拳击手套呢”。好像是急于宣布自己的伟大。
老妈说着一努嘴,暗指已经在一电视的宫女嫔妃前睡成一座呼噜山的老爸——“他,不是特喜欢孩子么。”
当时詹的一张脸,好像爱我不能自拔。现在,那个叫瑞秋的女人,又究竟是什么罩杯呢?
詹和别的女人搞暧昧,而且竟还是个英语好的女人,这对我不是没有触动。
老妈关了电视,我也回到自己曾经的房间。把红糖姜水泡好,暖水袋备好热水,然后把心一沉,准备迎战月经和它的疼痛。
当初,自己和詹是在火锅聚会上认识的。我们调的小料一模一样,全部选的麻酱,又都额外要了一碗海鲜料,还放齐了韭菜花、腐乳、芝麻和香菜,很是事儿多。
原来这就是妈妈。
局后,瞅准续摊的时机,俩人避开一众朋友,带着各自一身的火锅底料味,在夜风里漫无目的地瞎走。那是七年前了。
“而且……”
原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穿着怎样的奇装异服,在别人眼里是泼妇、婊子、长舌妇还是母夜叉,在这世界上某一个女人眼里,我穿越这些变化却毫发未伤,也根本就不曾变化。
从始至终,詹都追我追得很实诚,让我从心里想发笑。
但我的眼泪就酸上了眼角。
第一次正式约会,他送我一个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作为礼物。回到家的我,撕开包装发现是个极老土的八音盒,上面挺着一个嘴和鼻子都粘歪的芭蕾舞小人。我正要上弦,把手就拧断了。就在那一刻,詹的信息发进来,手机屏幕上愉悦地闪动着小字:礼物还喜欢吗?
“你刚才那表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四岁多那会儿。”老妈说完,突然自己就那么呵呵一乐,眼也没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