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秋凉

“啊，晕掉了……”莫靖言颓丧地坐在床沿，“也就是说，系张生日卡还差不多。”

“是啊是啊，我又小心眼了。”莫靖言抿了抿嘴。

“呃，那个密度也太小了。虽然我也记不清具体数字，但大体数量级还记得。”蒋遥说着，盘腿坐起，拿过一张纸演算起来，“你看，你这俩气球，能带起几克重的东西就不错了。”

“哪儿有什么太别致的礼物啊……”蒋遥夸张地叹了一声，“除非……是西洋参啊。”

莫靖言点了点头，但还是提不起兴致来。她想到自己的礼物，还有失败的气球实验，此时都显得过于孩子气；相比之下，楚羚的礼物才是精心准备，情深意重。想到这儿，她难免有些沮丧。

“你买的那条围巾很好看啊。”梁雪宁拍拍她，“而且你不是说，和去年买的手套能搭配起来了？”

吃过饭莫靖言也是恹恹的，傅昭阳问她晚上打算去哪儿自习，说从实验室回来之后便去找她。她摇了摇头：“不一定，也可能去图书馆，也可能在寝室，或者去跑步。”

“我实在准备不出什么别致的礼物，就想要一些别致的方式咯。”莫靖言叹气，“真失败，我前两天想到时还兴奋了一阵来着。”

“哎哟，这个话题太深入，不适合我俩和你聊。”蒋遥又笑，“等思睿那个女人回来，让她逼问你好了。”

“是楚羚。”他语气平淡地答道。

“我们……我们是清白的！”莫靖言顿了顿，认真地反驳。

“哦……是水晶？”

蒋遥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笑道：“哎呀，都老夫老妻了，你俩就算真咋样咋样，那啥那啥了，我们大家也不会惊讶的。”

傅昭阳轻轻拉住她的胳膊，柔声问道：“莫莫，你又不开心啦？”

“就是啊，如果你喜欢那些花样，回头让傅队玩给你看。”蒋遥吃吃地笑，“那是男生哄女生的浪漫把戏，你怎么反过来了？”

“我……没有啊。”

“只要是你送的礼物，是什么傅队都喜欢的。”梁雪宁安慰她。

“没有？”他笑着用拇指和食指向上推了推她的嘴角。

“人造的，”傅昭阳答道，“应该是她制作课上的作业。”

莫靖言羞得脸颊通红：“你们，你们这些女人啊……”

“我说的么……比外面的精致。”莫靖言忽然意兴阑珊。

“我看这个不错。”梁雪宁想到去年“以参相许”的笑话，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来。

“昨天她给我时就顺手挂上了，回头我就摘了。”傅昭阳拍拍她的手背，“我也不想在钥匙扣上挂零七碎八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