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一直在变,你为何一成不变
我和悠悠约在一个酒吧见面,一人点了杯白开水,她说:“我们快两年没见了吧。”
我想,他们也曾问过:那些留在北京的人,你们还好吗?
1.
我定神了几秒,意识到一件事,于是跟她说:“你知道吗?我们那一桌的六个人,只有我们两个现在还在北京,其他人都走了。”
6.
说完,我的思绪被拉回到那次相识的时候。那是一次热闹的聚会,包间里,有一位主持人、一位演员、一位作家、一位制片人,还有一个她以及一个不知如何定义的我。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从不认识到熟悉,恐怕只需要几个笑话和一杯酒,不像从熟悉到陌生,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我有些不记得那天晚上具体发生的事情,只记得那天我很快就置身于欢乐中,不知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妄语和笑话。
在那个夜晚,我跟悠悠说:“每次相聚,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次。未来,我们会在哪儿呢?”
我说:“我记得。”
就在几天前,我接到了那位主持人朋友的电话,他告诉我,下个月要去美国读书了。
最近一次相见,竟然是在机场。我去厕所时,他在系鞋带,我撞上他时,他抬起头刚准备骂,认出了是我。
2.
许久未见,忽然重逢,竟无言以对,寒暄了两句,就各自奔走离别。
这座城市,为什么总是不容易留住人?
她有些泪目,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我们住得并不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平日却很难见上一面,似乎谁也不会特地为谁走这十来分钟。她问我:“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们还是喝了两杯酒,分别了。
我想了想说:“上次见面,是两年前的一个秋天。”我转头看了看外面的树,树叶已经凋零,北风吹得一条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外卖小哥在焦急地赶单子,一切都像在结束,连同时间。
我手揣着兜在北京的夜空下行走,昏黄的光照在身上,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感觉格外迷茫。那些离开北京的人,你们还好吗?
在飞机上安静下来,我才忽然意识到,有好多话,竟没来得及说出口,或者明明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啊,他们是怎么离开北京的?又有多少人,昨天才重逢,今天就各奔前程了。
他好像也这么想,给我发了条信息:咱们抽空一定要聚聚。
她一惊,仔细盘算着:“是真的,只剩我们俩了。他们是怎么离开这座城市的?”
我是这么回的: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