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又忙又累，必须人间清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和小A在一起后，他们租的房子每个月的租金要十万块，租金是小A掏。小A想得很简单，只要相爱，钱是能赚回来的。

说着说着，我就喝大了。

他们一起养了只猫，还购置了很多家具，白天两人上班，晚上回家后点根蜡烛一起吃块蛋糕。半年后，资本市场退潮，许多在线教育公司因为经济问题而倒闭，这位姑娘的公司在自己经营不善、花钱大手大脚的状态下，出现了危机。谁也赚不到超乎认知的钱，这点，我们早就知道。

白天，我们各自在家读书、写作，到了晚上，我们经常约在一起喝酒、聊天。

我说：“要不要来杯威士忌？”

我们住得很近，走路去他家只需要五分钟。在北京久了，我早就习惯与邻居住在同一个小区彼此不说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了，突然有了一个可以交流的邻居，我非常开心。

他说：“那就什么也不加，最烈的那种吧。”

所有敢留在北京的人，都是勇士。

节目播出后，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饭，我问小A：“找个酒吧再喝会儿？”

有一次，在朋友的忽悠下，我参加了一档电视栏目，在台上和一个评委发生了争执，他不尊重那位女孩子的表述令我愤愤不平，于是我在台上㨃他，并且拒绝领奖。

他说：“好，就咱俩吧。”

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喜欢我喝多后的胡言乱语，我见识过他随时都能抖出的语言包袱。

在那暗黄色的光和酒里，我听到了小A的故事：

2．

他的前女友是一家创业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在互联网教育的热潮中，她拉了不少投资。两个人在一次课上相识，互相欣赏，很快就住在了一起。

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概的意思很简单：他准备定居在北京了。

第一代创业者最忌讳浮躁，而年轻时谁也没见过太多钱，钱多时，不知道该怎么花。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很快就失控了，用投资人的钱在海外买了房，买了车，还买了一堆首饰，结果偏偏忘记了创业的目的，应该是用投资人的钱来创造价值。

接着，我们去了一家位置很高的酒吧，从那儿，能看到外滩的繁忙，能看到浦东的全貌，能看到夜幕下的上海，能看到小A之前的生活。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小A说，他在上海待过一年，和他的前女友，就住在那儿，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

我时常说，我们这群人在一起，属于彼此赋能的状态。

酒吧的微光，照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