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人用的不假，可我要是去要危险太大。你想啊，人家问，你结婚了吗？我怎么回答？说结了，人家能信吗？一打眼就会看出我是知青，我这么大的男知青结婚不可能。”

两人正说着，屋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知青探进头来说：“哎，李占河，兔子，大队长叫你们组到食堂去。”

两人来到公社医疗站，到了门口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进去。“春丽。”大庞央求说，“还是你进去要吧，我一个男的怎么好张开口呢？”“那是你们男人用的东西，我也不好开口啊。”赵春丽为难地说。

赵春丽被说得没有主意了，大庞沉思了片刻说，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想办法。两人兴冲冲赶到全公社唯一的饭店“代代红”门口，顿时傻了眼，饭店挂着牌子：今日停止营业。

“兔子，你看这事怎么办？”李占河问同住一屋的兔子，“看样子牛鲜花已经掌握了一切，这件事早晚得败露。”

大庞急了：“那你说怎么办吧！”赵春丽唧唧歪歪地说：“你们男的就知道痛快，一点也不想负责任。”“不是不想负责任，这里潜伏着危险，一旦我被人家识破那可就惨了。”大庞诚恳地说。

兔子的态度非常坚决：“别人怎么对付我不管，我可要对得起良心。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在这件事上不仗义，把帅子给抖搂出去，我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兔子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信就试试！”

“不行，我丢不起那个脸。”

大庞怒气冲冲地质问：“你们凭什么今天关门？”值班老头也是一肚子的气：“我们凭什么不能今天关门？”

“好吧，听大队长的。”大庞灭火了，他不情愿地嘟囔着。

正在这时，饭店值班老头把门打开条缝儿，从里面探出头来，呵道：“干什么？急着投胎呀！”

吃完早饭，刘青和一个叫荆美丽的女知青，忧心忡忡地去了帅子的屋里商量这事儿。“帅子，我看这回牛队长来势汹汹，问题挺严重。”刘青直奔主题。

大庞拿出男人的派头，使劲儿敲起门来，“开门，开门！”见门里没有动静，他就从道边捡起一块砖头要砸门。

李占河试探道：“咱们没有必要给帅子当牺牲品。其实都怨帅子，那本书他自己看了就看了呗，谁也不知道，可他说这么好那么好，把大家胃口吊得高高的。让他讲书，他又卖关子，又提条件。你看看那两天，我的妈呀，把他宠兴的！”

“女知青就不一样了，有好多女知青早早的就和农民结婚了。”

兔子火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叛变，我就先整死你，不信你试试！”

“人家也会看出我的身份呀。”

“我不会叛变的，做人要有良心……”

荆美丽也是帅子说书的听众之一，忧心忡忡地说：“是啊，看样牛队长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帅子，你要小心了。我们好说，就是有人揭发了，顶多是个受害者，你可是贩毒的啊。”

又累又饿连带着气不顺，赵春丽的小姐脾气上来了，她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哭了起来：“本来想打打牙祭，怎么就赶上这么个点儿？饿死我了！”

帅子蔫头耷脑地说：“唉，问题的严重性出乎意料，这可怎么办？”

大庞急了，脱口骂道：“我操，赶了四十里路又碰到停业，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时间知青点每一间屋子都在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