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疯癫

“我也不知道，早晨起来还看过，刚才回家做饭的时候发现没有了。”冯书雅一边觉得陈其乾细心，又难掩内心的失落。

刘芳点了点头，闭眼休息了。陈其乾一直陪床，睡到天亮。

陈其乾知道，那是汪都楠临走时留给她的礼物，冯书雅十分喜欢那支手表。

一时间，马东和外面的组织都陷入了困境。

“其乾，你真没必要这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冯书雅的声音变大了。

刘芳出院的日子到了，冯书雅从202厂来到住院部时，发现陈其乾已经把所有手续都办完了。陈其乾搀着刘芳，在楼下的花园散步。

“没事，这边有我就够了，你别耽误工作。”

冯书雅的眼睛有点儿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杜哲下意识说完之后，随即是满脸的恐惧和震惊。

陈其乾似乎看出了冯书雅的怀疑，“因为你值得。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他让人甘愿付出，他能让最高贵的人低下骄傲的头颅，他能让荒漠中开出绚烂的花朵，他能完成一切我们意想不到的美好，这就是爱。”

这跟马东的猜测是一致的，这些燃料如果引爆，威力极大，很可能整个厂子都会被摧毁。

听到这句话，冯书雅突然觉得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陈其乾从大学开始就绝不是个愿意低声下气的人，何况明知道冯景年不喜欢他，还能这么坚持。

“这太可怕了，一定要抢在对手之前，破坏他们的行动。”马东说。

看着药瓶里的水逐渐变空，陈其乾赶紧喊护士来把瓶子撤掉，他忙碌起来认真的样子，让冯书雅更加坚定得要拒绝他。就像是马东曾经拒绝她的理由一样，现在，她也不想再耽误一个好人的青春和爱情。

“哭了？怎么回事？”冯书雅摸了摸手腕，摇了摇头。

其实冯书雅不是第一次看到陈其乾这么累，整宿整宿地陪床，她发自内心的感激。可越是感激，她就越觉得愧疚，她从没想这么利用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来做什么。她给陈其乾倒了杯热水，让他早点儿回去休息。

陈其乾却看在眼里，他发现冯书雅的手表不见了。“你手表呢？”陈其乾问。

凌晨时分，冯书雅从外面进来，看见陈其乾，不禁有点儿心疼。她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给陈其乾披上。陈其乾立刻醒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是，所有的运输都要经过武警检查，如果把仓库里的燃料引爆，至少需要二十公斤以上的炸药。这么大量的炸药，很显然，根本没法运进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要因为我妈说了那样的话，你就觉得应该这样做，这是我家的事。”冯书雅已经把陈其乾拽到了门外。

杜哲说。杜哲带着马东的猜测回到国安局汇报，王禹派人查遍了周围的矿山、码头和采石场，都没有发现问题，齐延志如果派工人帮忙携带，武警肯定会发现，可武警的记录里面并没有任何消息。

陈其乾谨慎地把指头放在嘴上嘘了两声，“妈刚睡着，她这两天睡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