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疯癫

自从上次怀疑老齐起，马东就开始暗中观察。夜晚，他悄悄走到老齐房间门口，敲敲门，没人答应，就使了技术捅开了门。

陈娟这个时候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对着陈其乾说道：

就在当天夜晚，马东要执行一个秘密的任务。

“98、68、0、5-15、3、20”。

“小陈我算服了你了，我们为了你，把冯书雅坐过的那节车厢里外翻了个遍，没有手表。你就饶了我们吧。你至于吗？”铁路工人说道。

纸片上，由上到下写着数字：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她坐车的时候表带松了，从车缝里掉下去，掉到铁轨中间去了？”

马东翻了翻桌上装满针线和纽扣的饼干盒，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的集成电路板，看上去跟收音机里的没区别。马东拿着电路板，琢磨着。他把电路板放回饼干盒，将饼干盒放回原位，突然觉得哪儿不对，马东把饼干盒下面套着的盒盖打开，在饼干盒盒底和盒盖中间，看到了一张老照片，老齐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合影。

马东突然的一声，冯书雅就大概猜到了叫她的原因，可她不想说话。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干脆也不要刻意寒暄。

“你傻啊，看你身上脸上蹭的！”冯书雅出来找到陈其乾，有点儿嗔怪。

“书雅！”

“我已经跟车间的人说好，趁晚上没人干活时再查看机器盖子，你回家安心等，我发誓要帮你找到的，就不会食言。”陈其乾说。

听说刘芳去了医院，马东还没来得及去探望。冯书雅瞥见马东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她想走时马东已经喊住她了。

铁路工人叹了口气，说：“从这儿到主厂区，有一两公里，几千节铁轨。根本没工夫给你找。”

这是间布置朴素，毫无异常的宿舍。屋里没什么书，只摞了些报纸，桌上放着一台打开了盖的收音机。马东戴上手套，缓缓检查着，没什么收获。

陈其乾没有说话，他爬上铁轨，站在铁轨中间，弯着腰低着头，一节一节铁轨找了过去。

看着老齐的房间，马东没有贸然走进去，先俯身把门口飘落的一根头发拿了起来，捏在手里。马东蹲在地上看着屋里，发现门口脚垫有点儿问题，马东用手指摁了摁脚垫，手指上出现白灰的印记。这验证了马东的猜测：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他会做这么多防备？

几个小时过去后，陈其乾筋疲力尽地回到车间，脸上还蹭着灰，衣服也弄得蹭满了油污和灰尘，整个人快走不动了，他满脑子都是一节节铁轨。

说完，陈其乾又来到工厂内部的火车调度室，身上衣服都没换，脸还是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本子，让人觉得疯疯癫癫的。

马东来不及想，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微型相机拍摄。他悄声跑到楼下，想看看老齐在不在传达室，却碰见了刚从医院回来的冯书雅。

一个陷入爱情不能自拔的人，的确是有点儿疯魔。

左边半截被撕掉了，隐约能看到一个半个字母。他暂时还不明白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藏在针线盒里？这些人又是谁？统统都是疑问。

“刘师傅，您确定车上没有？书雅说她昨天确实坐您这边运钢材的火车来接过单子啊。”陈其乾又跑到铁路工人那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