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威廉 陈

陈其乾的车到家的时候，承志和茹坷正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的到来。陈其乾从车上走下来，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你家啊，我到你家门口了。”

汽车到冯书雅家楼下的时候，陈其乾还有些不舍。倒是冯书雅清醒得很，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打开车门。陈其乾坐在汽车里没有下车，他放下车窗，向冯书雅告别，然而冯书雅并没有搭话，她只是匆匆地往家里走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你在我家？”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冯书雅突然说话，让陈其乾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冯书雅把她旁边的窗户打开了，呼呼的风声倒是让醉酒的冯书雅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二人都没有看彼此，他们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陈其乾问了冯书雅和马东的状况，也告诉了她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这天本来是冯景年出院的日子，马东安排承志去接冯景年，却不曾想到，陈其乾提早去了医院，拜访了冯景年。

“喂，您好，请问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

马东说：“我昨天也看见他了，还没跟你说。”

“你活了？”马东的语气是故意做出来的，但又不失自然。

马东先是一惊，但没说什么。他给冯书雅拿了一条毛巾。冯书雅接过毛巾后，看着马东一脸平静的样子，也有些疑惑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陈其乾的笑声：“马东啊！这么多年不见，说话还是这么别扭。”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冯书雅终于开口说话了。

对于陈其乾的死而复生，冯景年是又惊又喜的，毕竟冯景年是陈其乾的师父，陈其乾也曾经是冯景年的女婿。可即使是冯景年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也算不出陈其乾竟然还活着。他又问了陈其乾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陈其乾把自己的苦难经历向冯景年一一诉说了一遍。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还活着？”陈其乾说。

他让冯景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要亲自送冯景年回家。

冯书雅并没有侧过头看，她用余光，看着陈其乾的侧脸。

冯书雅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马东只觉得她是醉酒了。过了一会儿，冯书雅说道：“我今天见着陈其乾了。”

“你这一手回马枪，也让人不太舒服啊。出来见见吧。我活生生地不吓人，用不着躲着。”马东说话的时候，看了王禹一眼。

回到家里，马东看到冯书雅喝了点儿酒，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

“看你说的，行啊，你回家吧，咱见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倒是很沉稳。“谁家？”马东有些疑惑，王禹和杜哲也都紧张起来。

陈其乾一直看着冯书雅进了楼门，他的汽车才重新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