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威廉 陈

散场后，冯书雅就找个理由先离开了。

“承志，你招呼着冯叔叔，我带姥爷进去休息了。”“好，其乾，我们有时间再聊，再聊。”冯景年颤颤巍巍的身体，被茹坷扶着进了卧室。

他已经死了。她参加过他的葬礼，每年都会去扫墓。

“陈叔叔，我来吧。”倒是茹坷，走上前去，接过陈其乾手中的行李。

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面对眼前这个人。

承志和冯景年在前面，茹坷和陈其乾跟在后面，四个人一同进了屋子。

“不，不用。”冯书雅一口拒绝。

他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看来，你喝得不少啊。”

“威廉先生……”承志显然是认识他的。

回家的这条道路很安静。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还是陈其乾先开口说了话，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承志，叫叔叔。”冯景年情绪复杂地说。

冯书雅停下了脚步，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上了车。

“说来也巧，我那天就发现承志是个人才，没想到他就是书雅和马东的孩子。真是太巧了。”

“冯总，我可以载你一段。”陈其乾打开车窗说。

承志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威廉先生竟然是他爸妈的老朋友，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吃惊和兴奋。

她从饭店的门口出来，走到路边上想去打车。这时候陈其乾开车停了下来。

“对了，医生嘱咐了，要让冯老师好好休息。”陈其乾很注意称呼，他叫了一声冯老师。

“姥爷，我们认识，那天威廉先生在酒吧里请我和茹坷喝酒呢。”

“上车吧。”陈其乾再一次要求冯书雅。

冯景年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这天下的巧事可真是太多了。

她的心目中，这个人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你也得叫叔叔。”冯景年被承志搀扶着进了屋，“你陈叔叔可是你爸妈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