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威廉 陈

“陈先生，您不要着急，慢慢说。”

公安人员送走了陈其乾。杜哲让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把监控视频提出来，然后又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才把电话打给了王禹。

韦强没有回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行了，别跟一根弦似的紧绷着。”陈其乾悠悠地说，“做一个好演员，首先要学会张弛有度。”

“好，好。”陈其乾站起身来，握住公安人员的手，“谢谢，谢谢你们！”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王禹在自言自语地发问。

韦强开着汽车，按照陈其乾的指示，在一片住宅区附近缓慢地行驶着。

调查结果很快就下来了，经核实，陈其乾所说的一切履历都是真实的。王禹眉头紧锁，他又翻了翻手里的陈其乾的资料。站在一旁的杜哲也都抱着胳膊。

陈其乾坐在后座上，他注意到了司机韦强一直朝后视镜里看着。

先不要告诉马东，这是王禹安排的。他们也都知道，此时马东正在忙着老爷子的寿宴呢。

“陈先生，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两个公安人员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陈先生，您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您的档案我们需要重新调集并上报修正，这需要时间。这样，你先回去，我们有事情会随时联系你。”

陈其乾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就在那儿停下吧。”

陈其乾咽了口气，开始平静下来，“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之前耽误了二十多年，就为了做一个现在看来无足轻重的决定。回来就回来嘛，就是这么简单。我只是想把我失去的时间都找回来。我想在这边重新安家，在这儿开始我的新事业，为这里的人，也为这座城市。毕竟，我在海外漂了这么多年，我想回家了。”

陈其乾下了车，他面对着这片住宅区。韦强也跟着下了车。“

“别看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如果现在中国当局想知道我在哪儿还用派车跟吗。你们这些人的思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吗。”

视频里的陈其乾说自己先是到了一个印度洋的小岛上打了五年的黑工，后来去了澳洲，还去了东欧。他的这一番履历颇为复杂，王禹让杜哲安排下去，立即去核实陈其乾所说的所有履历。

“陈先生，还是谨慎些为好。”

王禹和杜哲两个人，把陈其乾的整个问话视频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就这两个老国安人员来看，很难看出这个人有任何说谎的行为暗示。

陈其乾都没有转过看韦强一眼，他只顾着看路边的街景。转而又说了一句：“除了配合我工作之外，你还是天使派来监督我的眼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