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布拉德菲尔德警局管辖范围有四十四平方英里。辖区内大约有九十万人口。在任何时间，大约都有一百五十个女人在卖淫。大约百分之五十的男人承认嫖过妓，你可以想象那些姑娘为了生计该有多么他妈的拼命。”

“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卖淫还有季节性。”

“这就是我此刻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的原因，”托尼说，保持语调平静，尽力使局面缓和，“你什么时候动身？”

“快到夏天了。夜里更亮了，嫖客在路边寻欢会更容易被认出来。”

“五分钟以内。她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我真高兴没超过三个。”

迪安似乎觉得宝拉失去了理智。“她当然是女人啊。你没有问我关于男妓的事。怎么？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安布罗斯的嗓音高得像怒吼。“她在干什么？谁他妈的告诉乔丹万斯藏在哪里的？”

“克里·弗莱彻是女人？”

“斯黛西，当然。”托尼说，声音听上去比他预计的更加耐心和理智。

“这个名字让你想到了什么？”

“斯黛西在跟你说完之后直接把情况通报给卡罗尔。然后斯黛西又告诉我。而我是十五分钟前离开的。”

“够她们吸毒的。她们至少不用担心该做什么赚钱满足下一次毒瘾发作。”迪安摇摇头。“我只能说，我真他妈希望能让小伙子们对女人的态度好些。”她把脚从垃圾桶上放下来，坐直。“有三个名字符合你的时间范围。”

“妈的。真是一场噩梦。”

“但挣的钱不够为生。”宝拉说。

“你能做一件事。”托尼说，进入快车道。

“她妈的在想什么？这是机密信息。”

宝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你说克里·弗莱彻？”她说，激动得心跳加快。

“卡罗尔·乔丹是她的上司，你不是。她用专业知识为卡罗尔处理这个问题，不是为你。你不应该诧异她对给她机会发光的人如此忠心。”

“只有街头卖淫有季节性，亲爱的。室内卖淫全年无休。你如果对室内卖淫活动感兴趣，我可以提供十几个名字。那么，我们开始吧。蒂法尼·塞奇威克，拉蒂莎·马洛和克里·弗莱彻。”

“你需要阻止乔丹，”安布罗斯说道，声音强硬且粗暴，“我不希望她把这件事搞得一团糟。单独对付万斯太危险。你必须阻止她，不能让可怕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