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博斯点点头。

博斯从外套内袋里拿出试管，打开试管盖，拿出棉签走近维比亚娜。他用两根手指捏住棉签，用棉签头上下擦拭着口腔内侧，并不断转动棉签以便充分提取。提取完以后，他把棉签放回试管。

“等下。”

“没问题。”

哈勒举手阻止博斯再把话说下去。接着他拿开手提电脑，收起折叠桌。他直起身体，把手探过车座伸向方向盘。博斯听见后车厢一下被打开了。

“张开嘴就行。”

“你去过圣迭戈了？”她问。

博斯根据事实进行推理。早晨他忘了在家里和前面的街上检查有没有监视探头，但他记得和克莱顿在警察局前台争论时克莱顿提到过哈勒。他知道哈勒，这说明他们也监视了哈勒。对手可能会制订出计划，在他们到达塞莱特实验室或样本被提交给实验室之后把样本拦截下来。

“周一我提取了你母亲的唾液样本，”他说，“分析时同样会用到她的DNA。实验人员想辨认出她的染色体，和你父亲和祖父的区分开。”

“没，我没告诉他我们会要去哪儿，”哈勒说，“我没在车里说过这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博斯重复了提取唾液的过程。博斯的手进入维比亚娜的嘴里，让他觉得自己冒犯了对方。但维比亚娜丝毫不为所动。他把第二根棉签放回试管，封住试管盖。

哈勒下了车，走到后车厢边上。很快博斯听到后车厢砰的一声关上了，哈勒拿着一个手提包回到车里。他打开手提包，开启里面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台电子设备，哈勒打开电子设备的开关，然后把手提箱放在两人之间的车座上。

“提取吧，”她说，“要我做什么？”

“这是台干扰器，”他说，“每次到监狱找客户谈的时候我总会带上它——想偷听律师和犯人间谈话的人多了去了。如果现在有人监听我们的谈话，他们就只能听见一阵白噪声。”

“现在能提取你的唾液样本了吗？”他问。

博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你可能被监视了，”博斯说，“他可能是监视团队的一员，我刚才看他朝什么人点了点头。”

“不介意，我们继续。”她说。

“妈的，他死定了，我这就把他——”

“为以防万一，我们通常提取两次样本，”他说，“你介不介意？”

“等等，我们好好盘算盘算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