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说。

博斯点了点头。

维比亚娜像完全没弄明白一样摇着头，不知所措地从工作台边拉出一把凳子坐下了。

“把样本交到实验室以后我就去找艾达·汤·福赛思。”他说。

“涉及具体的名字之前，我希望在基因上确证你们是直系亲属，”博斯说，“如果你同意，我将提取你的唾液样本去实验室做DNA测试。测试需要几天，如果确认是直系亲属，你可以请与我合办这件案子的律师或自己请个律师做代理，这是你的自由。”

她站起身，朝博斯走来，指着群像中有士兵的那座。

哈勒在拍纸簿上写了些东西。写完以后，他撕下写着字的那页纸递给博斯。

“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塞莱特公司的地址和联系人姓名，”哈勒说，“他正等着我把包裹带过去。”

博斯久久地看着她。

“很好，”哈勒说，“希望她能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说的是惠特尼·万斯吗？”维比亚娜问。

博斯下车的同时，博伊德正好走到了驾驶座边，博斯什么话都没说。他回到车上，坐在方向盘后面，看着哈勒的林肯车从十字路口沿着恺撒·查韦斯路往西开。通过十字路口的车很多，但博斯没有发现跟踪林肯车的可疑车辆。

听到博斯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以后，维比亚娜·贝拉克鲁斯霎时愣住了。博斯给维比亚娜看了州政府颁发的私人侦探执照。他没有说出惠特尼·万斯的名字，但告诉维比亚娜是通过她父亲找到她的，她和她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看，有可能是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倒是维比亚娜先提起了万斯，她说过去几天在媒体报道里看到了亿万富翁身故的消息。

博斯知道那个地方。塞莱特实验室在洛杉矶警察局鉴证组所在的加州州立大学附近。开车去那儿只需要十分钟，但要看有没有人跟踪则需花上半小时。打开车门以后，博斯转身看着哈勒。

“是万斯对吗？”维比亚娜问，“我看你没有否认。”

“时刻把毒贩送的手提包放在身边。”他说。

博斯记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档电视节目，节目里有个男人走了很远，把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从不知其名的捐助者送到想不到会有如此好运的受助者手中。博斯意识到自己就像那个送支票的男人，只不过那男人送的是一百万，他送的却是好几亿。

“别担心，”哈勒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