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是两码事，”特雷维里奥说，“你是预备警官，关键在于这里。审讯由我来做，我希望你在房子里走一遍，寻找贝拉或是他曾经带贝拉来这儿的痕迹。搜过房子以后，你再到卡车那边搜一搜。”

“我觉得我们应该事先做个图解。你觉得呢？”

“哈里，”局长说，“贝拉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和警监就讨论过能不能让你审问犯人的事情。我们怕到了法庭上，辩护人会拿你的过往说事。”

博斯觉得自己比局长拥有更多的实战经验，因此二话没说走在前面。瓦尔德斯跟在他后面沿街朝多克韦勒家走去。这里不是市区，街上没有停车，连住宅车道上的车都很少。街上的遮挡物很少，博斯很容易就跟上了房子另一边同样朝多克韦勒家进发的西斯托和特雷维里奥。

“什么过往？”博斯问，“你是说我破了一百多起杀人案的过往吗？是吗？”

电话通完的时候，两辆车已经开到了多克韦勒家附近，必须分头行动了。瓦尔德斯熄了车灯。他从北面进入街区，把车停在离多克韦勒家不到三幢房子远的地方。下车前，博斯和瓦尔德斯拿上武器，打开弹夹确定里面装上了子弹，然后把枪塞回皮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特雷维里奥说，“关于你的那些争议会成为辩护律师的靶子，将你置于不利的境地。”

“这说不通，”他说，“这跟是否了解贝拉完全没关系。他就是那个‘割纱工’。他是因为贝拉对案情掌握太多或被贝拉识破才抓她的。我去和他谈。”

“里面好像没人。”西斯托说。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认他是不是‘割纱工’，”特雷维里奥说，“我们首先得——”

四人集中在烧烤架旁。博斯朝周围看了看。从后院一直下坡就是黑漆漆的水渠。他再次查看房子背面，发现房子右边建了一间大半是玻璃墙的小屋。小屋看上去和房子本身很不协调，博斯猜测这是作为市政管理官员的多克韦勒违章搭建的。

“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博斯打断他的话说，“被比阿特丽斯·萨哈冈的笤帚打得还青肿着。他试图用化妆品遮掩眼睛旁边的青肿。他是‘割纱工’，这已经板上钉钉了。你也许不确信，但我非常确信。”

“别忘了，”瓦尔德斯说，“那家伙曾是个警察。必须预料到他可能拥有武器。”

“还有身份方面的考虑，”瓦尔德斯补充道，“你是个预备警官，不是全职的，有些律师会在法庭上拿这个说事，陪审团不会很认同这个。”

瓦尔德斯打电话给特雷维里奥，把包括之后可能会搜到影视基地在内的所有事都告诉他。局长把经过确认的多克韦勒家的地址告诉特雷维里奥，和他商定了行动方案，决定两辆车分别从两侧街区驶入，停车以后，四人徒步朝多克韦勒家房子进发，并大致探寻一番。可以进入那幢房子的话，他们约定在多克韦勒家的后院会合。

“我每周上班的时间可能和西斯托一样多。”博斯说。

“完全同意。”

博斯和瓦尔德斯到后院的时候，西斯托和特雷维里奥已经站在户外的烧烤架旁。后门上也有盏灯，但功率不够，照不到太远的地方。

博斯再次望着瓦尔德斯希望得到他的声援。

博斯对瓦尔德斯点点头，两人从多克韦勒家的侧面往后院走。博斯试着从他们经过的每扇窗户往里看，但不是拉着窗帘，就是太暗而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局长，审问应该由我来做。”

博斯突然闪到多克韦勒家隔壁门前，躲在车库一角的后方。瓦尔德斯藏在他后面，和他一起查看多克韦勒家的情况。多克韦勒的房子很大，是座牧场式住宅，房子的后院没有装篱笆做阻隔。这意味着里面多半不会养狗。多克韦勒家门前的灯开着，屋内却不见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