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博斯告诉加芙列拉，他此行是因为多米尼克·圣阿内洛家有人雇他，想知道多米尼克生前是否有过孩子。加芙列拉接受了这点，之后一小时，两人坐在她狭小的客厅，博斯听她讲述了她和多米尼克之间短暂的爱情故事。
博斯心想洛佩斯应该就是那个前台值班的警官。瓦尔德斯释放克莱顿前，至少对自己提交的指控进行了调查，博斯觉得这很不错。
“随他母亲的名字。”
博斯听见瓦尔德斯用基层警察对克莱顿的称呼叫他，觉得这很好。这说明局长是站在博斯这边的。博斯这时想到同样威胁要打官司的米切尔·马龙。
加芙列拉的视线从照片转向他。
“现在和我们有关了，克莱蠢说他要起诉你和圣费尔南多警察局。”
“你是谁？”她问。
他拿出文件夹，解下套在上面的橡皮筋，在加芙列拉面前打开。他像拿着个乐谱架一样拿着从文件夹里取出的文件和照片，以便老太太看清。看到抱着女婴的那张长方形照片时，加芙列拉伸出手，喉头哽咽了。博斯发现她眼里闪着泪光。
网上的照片没能反映公园壁画的全貌。在博斯看来，这些画出奇地美，颜色非常鲜艳。这些画的数量多得令人震惊。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一根根柱子和一面面墙上都绵延着这些画。博斯走了十五分钟，才找到标有原画者姓名的那幅壁画。百日草长得更高了——隐没了更多原画者的姓名。博斯蹲下身体，用手分开百日草，查看留在画上的名字。
“太好了，”她说，“我从没见过这些照片。”
进入圣迭戈后，高速公路非常通畅。下午两点半，他把车停在洛根·巴里奥区<a id="commentRef_11722" href="#comment_11747"><sup>[1]</sup></a>5号高速公路下的一个停车场，站在奇卡诺公园里。
博斯点点头。
“局长，我正在办一件与圣费尔南多警察局无关的案子，我必须走。”
“可以进来的话，还能告诉你更多。”博斯说。
“他刚走，”瓦尔德斯说，“走的时候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在哪儿？为何要离开？”
加芙列拉犹豫了一下，然后退了半步让博斯进门。
“你什么时候放他走的？”
“听你的。”博斯说。
“它们随着照相机在阁楼上躺了许多年，”博斯说，“你女儿叫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无论干什么都要多加小心，”瓦尔德斯说，“克莱蠢那种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叫她维比亚娜，”加芙列拉说，“他要给她起这个名字。”
“让他等着排队来打官司吧，”博斯说，“局长，我得挂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