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a id="comment_11902" href="#commentRef_11875">[2]</a>西班牙语发音的“马查多”有“市场”之意。
博斯问加芙列拉在多米尼克死后为何没去找他的家人,加芙列拉说她担心他的家人会把女儿从她身边夺走。
“是不是警察无关紧要,”瓦尔德斯说,“你想没想过这事会对我们和洛杉矶警察局之间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
“我住在简陋的西班牙语区,”她说,“我没钱,我担心上法庭他们会胜诉,从我这里夺走维比亚娜。那就等于杀了我!”
“他不再是局长了,”博斯说,“连警察都不是。”
博斯没有告诉加芙列拉,她的境况和与她女儿同名的祖母是多么相像,但他通过接下来的问题弄清了维比亚娜的近况和住址。加芙列拉说维比亚娜住在洛杉矶,是个艺术家。维比亚娜在市中心的艺术家聚居区做雕塑家。她结过一次婚,但已经离了。她一个人抚养那次婚姻所带来的九岁儿子。她儿子名叫吉尔伯托·贝拉克鲁斯。
加芙列拉讲述的角度和塔拉哈西的哈莱·刘易斯有明显区别。两人在欧申赛德的一个酒吧相遇,加芙列拉本想唤醒多米尼克的文化根源和自豪感,但很快这些动机就退居次位,他俩开出爱情之花,成为恋人。
“因为没有实际的事由,”瓦尔德斯说,“洛佩斯只知道你们吵了一架。你说你受到了威胁,他可以反过来说受到威胁的人是他。这完全是小孩子在斗气。你没有帮你说话的证人,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没人会愿意来搅这浑水。”
“我们为他退役回国后做了些计划,”加芙列拉说,“他想做个摄影师,我们计划去美国和墨西哥边境做个专题,他摄影,我画画。”
“为什么要放他走?”尽管他知道原因,但还是问了。
加芙列拉说彭德尔顿集训即将结束,在多米尼克等待越南出征令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是个令人心碎的时刻,多米尼克多次表示他要开小差,留在加芙列拉身旁。但加芙列拉每次都说服他听令出征。她知道多米尼克在海外牺牲以后,一直为自己的坚持感到撕心裂肺的自责。
瓦尔德斯的话既像是陈述,又像是在表达震惊。
博斯意识到自己又给惠特尼找到一个后代。惠特尼·万斯有个从没见过的曾孙。
“你把克莱顿局长逮了?”
<a id="comment_11747" href="#commentRef_11722">[1]</a>圣迭戈的一个拥有墨西哥文化根基的艺术工业区。
博斯开车朝圣迭戈平稳而缓慢地行驶着,并在行车时不出所料地接到了瓦尔德斯局长打来的电话。
博斯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加芙列拉证实,多米尼克的确偷偷从越南回来过两次,一次是参加奇卡诺公园的落成仪式,一次是见刚出生的女儿。一家三口在科罗纳多酒店待了仅仅四小时。加芙列拉说,博斯拿给她看的照片是一个担任墨西哥民间宗教法师的艺术家朋友为他俩在海滩上举行即兴“婚礼”之后拍的。
“我当然不喜欢他,但这和眼下的事情没关系。我刚刚把那家伙放走。”
“婚礼很有意思,”她说,“我们想,年末等他回来以后肯定能举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一定会增进两个警局之间的关系。洛杉矶警察局没人喜欢他。你在那儿干过,应该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