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微笑的预感

“给你！”章远将球拍塞到她手里，急急忙忙抓起书包。跑出校门，站在路口四下张望，哪条人行道上都没有何洛的身影。他站在街角，犹豫半晌，极不情愿地回校园内拿单车。一转身，看见何洛就站在校门口的书摊旁，举着一本漫画看得津津有味。

章远已经松开手，边示范边讲解：“喏，运球时膝关节微屈，重心压低，刚才何洛已经注意到了；还有，目视前方，不要只看球……”

“何洛！”章远喊她。

白莲把球拍递给他，努努嘴，“你未必打得过何洛。”

“嗓门大啊！以前练美声的，别人过来就可以高叫‘非礼’呀！”

“哦？比比看啊！”章远转转拍子，挥了两下。

“那田馨呢？”章远问，“她可是你亲自拉上场的。”

“你们打吧，正好我累了。”何洛将球拍塞给白莲，回教室拿书包。

高一六班

“何洛的白鼻头。”

白莲

赵承志问章远：“你看什么呢？”

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将本子一路传过去。

“我看好咱班女生。”赵承杰说，“高婷婷有海拔优势；李云微这个大前锋，剽悍的很！白莲打球很镇定，用脑子；何洛最认真，运球也很稳。”

她又驳了自己的面子。章远有些气恼，挑球的时候险些错手将拍子扔掉。他看着何洛从教学楼出来，穿过操场，一路笑着和相识的同学说再见。

“看女篮比赛是一种娱乐！”比赛当天，章远乐呵呵地说，“球一直在地上滚，像不像捉鸡下酒？”

田馨乐颠颠跑到操场上，“可算扫完除了！谁分我一个拍子？”

他还说了什么？何洛记住不多。只记得章远的手大大的，暖暖的，虽瘦，却很有力量。她攥紧右手，掌心潮湿。

何洛打球的时候比上课认真；吃东西的时候比打球认真。她揭开塑料封顶，把背面沾上的酸奶舔的干干净净。鼻尖上沾了一点，尚不自知，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手舞足蹈地形容着比赛时的感受。

经过何洛手中时，她眼睛亮一下，飞快地扫了章远一眼。白莲拿到本子，笑着扬扬手，唇边有一个好看的酒窝。何洛看一眼她，又想想他，心中莫名的委屈。

六班女生得了十分，已经是压倒性胜利。因为对方总共只有四分入账。林淑珍笑逐颜开，请女篮队员和陪练们喝饮料。章远去跑腿，选了一袋子红茶绿茶、可乐雪碧。他站在雪柜前想了片刻，回身在架上取下两份草莓酸奶。“老板，这个也算上。”

放学后何洛和几个女生一起打羽毛球。章远拍着篮球过来：“打得不错么。”

“这你都知道。”章远故作严肃，“总有女生对你喊非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