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取暖

“干吗要说对不起？”刘唱笑起来，“你看，最后赢的不还是我吗？”

“恨我吧！”叶忽然说，“小朵，请你恨我。”

收拾完房间，刘唱又端来一盆热水给小朵擦脸。小朵谢着接过他替她拧好的热毛巾，眼光被放在电视柜上的一个大大的鱼缸吸引。

“嗯。”小朵点点头，她想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

刘唱笑呵呵地说：“本来是替小宠预备的，这缸子大，它可以游得畅快些。”

叶无声，将小朵抱得更紧些。良久良久，他才放开小朵，牵着她的手，一直把她牵到沙发边，按住她双肩让她坐下，对她说：“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这房子你早就租下了？”小朵诧异。

“我倒！”刘唱夸张地喊，手抬起来，在空中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抚摸到小朵的长发上说，“小朵同志，你这样我会犯错误。”

“我的上司。”叶说，“比我大三岁。”

“带我走吧。”小朵说，“带我走，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她是谁？”

“好的。”刘唱拍拍小朵的背，温和地说，“好的，没问题。”

“叶。”小朵靠在他胸前，委屈地说，“你是知道我的，你应该是知道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在期末考试前。”刘唱说，“我什么都考虑好了，就是没想考虑到他会出现。”

“我真怕到了那一天，你会跟我说不。”叶把小朵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让你不离开我？”

“对不起。”小朵说。

“不。”小朵坚决地说，“等我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后来，是她出手救了我。”

刘唱租的小屋就在学校和“SUN”的中间，一室一厅，不大，乱得可以。一进门刘唱端了个椅子让小朵坐下，自己弯下腰来收拾散落一地的报纸，乐谱，还有脏衣服。

“嗯。”小朵看着叶，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不好意思啊，乱了点。”刘唱说，“不过这里离学校近，租金也不贵，晚上还可以看到夕阳，挺不错的。”

叶有些艰难地说：“我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亏空了很多公款，差一点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