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的速度

“谁买了这房子？”小朵失声尖叫。

“小朵。”蓝忽然说，“你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问我我问谁呀！”工人不耐烦了，端起茶几走过小朵的身旁。小朵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指挥着几个工人干这干那。

小朵打的到了叶的家门口。有人正在往楼下搬东西，小朵认得那张茶几，那是叶的茶几，多少次，叶把腿放在茶几上，小朵靠在他的腿上，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没男朋友不能过一样。”小朵摸摸蓝的额头说，“你快好起来吧，别再瞎折腾了，不能喝偏逞能。”

“你们干什么！”小朵抓住一个工人就问。

“那小子被你迷住了。”蓝说，“迷得七荤八素，你建议你正好趁此机会把叶一脚踢了跟他过最浪漫的日子去。这年头，谁先说再见算谁赢。”

“搬家啊。”工人说。

“小朵。”蓝拉住她说，“你要去找叶？”

“比你漂亮，比你时尚，也比你凶。”蓝说，“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她正在骂他：‘你给我走快点行不行，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后来他们排在我前面，医生对那女的说怀孕初期要少喝酒。”

小朵点头。

“那个女的……”小朵艰难地问，“她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吵。”蓝说，“越吵越伤感情。”

“呵，这个人原来也会用形容词。”小朵的听到蓝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划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温暖，她想起昨晚刘唱唱过的歌词：我相信婴儿的眼睛，我不信说谎的心……

“搬到哪里？”

“没什么。”蓝说，“只是听刘唱说你有一双像婴儿一样纯澈的眼睛。”

“这些家具送人了。”工人说，“房东买了这个房子，不喜欢的家具都要送掉。”

“怎么？”小朵抬头。

“我也许不应该告诉你的，有些事其实不知道比知道的好。或许，由叶亲自告诉你比较好一点儿。”

“不吵。”小朵说。

“什么呀！”

“那去吧。”蓝挥挥手说，“有个清楚明白的结局比什么都好。”

“小朵，对不起。”蓝一幅挺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