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的速度

“谢谢你。”小朵真诚地说。

她一面喊着一面冲到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找到一个带盖子的玻璃杯，装满了水，又冲出来说：“把小宠给我，不要扔掉它。”

小朵一直将刘唱送到病房的门口，刘唱回过头来看着她说：“还好，你今天气色比昨晚好多了。”

金黄色的小鱼被捞出来，委委屈屈地游进小玻璃杯，却还是欢快地摇着尾巴。小朵悲从中来，眼泪不听话地滴在玻璃杯满是灰尘的盖子上，人抱着瓶子蹲到了地上。

蓝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看着小朵，缓缓吐出两个字：“真的。”

小朵只觉得头晕目眩就要倒下了。这是叶的房子，他连房子都不要了，他还会要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告诉我。”小朵说，“我想我可以接受的，其实有很多事实，早接受晚接受都必须得接受，你说是不是？”

中年妇女看着小朵，好心地说，“你的脸色很坏，要不要坐下来喝杯水，就是里面太乱了些。”

蓝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不过蓝不知道，她其实一直是信的，从蓝说出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毫无选择地相信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你是谁？”看到手里捏着一把钥匙呆呆站在那里的小朵，她问。

小朵浑身无力，只觉得病的是她自己。她其实希望蓝抽她，狠狠地抽。也许只有这样，心里的逼人窒息的疼痛才可以有所转移和缓解。

“你是谁？”小朵说，“这是叶的房子。”

“你丫比刘唱还要傻。”蓝费力地坐起来一点说，“我要是抽你，你就会信了。”

“鱼缸搬走鱼还要吗？”有工人大声地问。

小朵回到蓝的病床前，她依然闭着眼睛。小朵轻轻地握住蓝的手，轻轻地问：“蓝，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要了！”中年妇女也扬声说。

“先欠着。回头再找你还！”刘唱说完，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要！”小朵的声音更大，“不要扔掉小宠！”

“这房子我昨天买下了。”中年妇女说，“有什么事情吗？”

有护士走过来示意她噤声。

“叶把房子卖给你了？”小朵说，“他人呢？”

“我不信。”小朵趴到病床上忽然就哭起来，“他一直是爱我的，他一直是爱我的，他不可能有别的女人，你一定是看错了，你撒谎~~~~”

“不知道。我通过中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