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的速度

S很快回了：“瞧你，言重。都是朋友，有事您尽管说话。”

……

快到黄昏的时候，小朵手里抱着小宠，肩膀上背着叶重重的手提电脑回到了学校。刚到校门口就看到蓝和刘唱，他们跑到小朵的面前，蓝着急地说：“你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

这是我的爱情宣言 我要告诉全世界。

“好的小朵，好的。”S说，“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把你的银行卡卡号给我，我这就去汇到你卡上去。”

“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刘唱说。

“谢谢你。”小朵呼出一口气，“我一定很快还你。”

“你不用唱歌吗？”小朵掏出纸巾来，在伞下擦着被雨水淋得狼狈的脸和头发。

“你没事吧？”S关切地问，“五千块够不够，不行我多借点给你。”

小朵带上小宠走出来，冬日正午的阳光照得人晕晕欲睡。她坐到大厦前的石阶上打S的手机，S的号码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很少打。

小朵没再挣扎。

“咦？”S说，“是小朵吗，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我的姑奶奶，让我送你回去。你这样会感冒的！”风很大，刘唱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伞，另一只手用力地把小朵拉回伞下。

“S，S。”小朵喘着气说，“请你借我五千块！”

是刘唱，打着一把伞跑上来。他把伞往小朵头上一罩，责备地说：“你怎么连听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

“不要了。”小朵知道S也不富裕，他常常骂那个老板，常常抱怨累死累活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及别人的一篇稿费。但除了S，小朵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人追上来，大声喊她的名字：“小朵，小朵！”

她挂了电话，把银行卡的卡号一个一个地输到手机里，再用短消息发给S，并在后面附上一句话：“大恩不言谢，我会尽早还你。”

就在蓝刚刚说出一个残忍的真相后，这是小朵不能承载也无法承载的深情。在刘唱的歌声中她站起身来，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冬雨，雨还下得挺大，将霓虹吹成寂寞潮湿的缤纷。小朵咬咬牙，抬脚走进雨中。奇怪的是不觉得冷，大约是因为心里已经冷到极致的缘故吧。

“我要走了。”小朵转身就走。

“怎么了？”

“是吗？”刘唱说，“我不觉得呢。”

“请你一定借我五千块。”小朵声音颤抖而急切地说，“五千块，马上。S拜托！”

小朵低头笑：“刘唱呵，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