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然后听到刘唱的声音：“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不了。”小朵说，“我要回去了，蓝交给你，谢谢你。”

小朵抬起头来，发现刘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只装满水的碗，把小宠从地上捡起来放进了碗里，只一小会儿，小宠就又欢快地在水里游了起来。

小朵伸手去抢，只听见“咚”的一声，手里的玻璃瓶没握紧，掉到地上碎成了碎片，小宠飞出来，躺在地上绝望地挣扎。

我相信咸咸的泪水 我不信甜甜的柔情。

“小宠！”小朵蹲下去，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小宠，冲着刘唱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你滚开，你滚开！”

我相信婴儿的眼睛 我不信说谎的心。

刘唱愣了一下，跑开了。

“手机没电了。”小朵说。

这是我的爱情宣言 我要告诉全世界。

“这是什么？”蓝指着她肩上的大包说，“快把你压跨了！”

是不是别开头去 你就感觉不到我的深情。

“给我！”刘唱把手提电脑从她身上拿下来说，“是电脑吧，买回来写作的？”

嘘声之后只剩音乐，然后就是刘唱无懈可击的歌声：

“你发什么疯呀，一条鱼而已。”蓝扶起小朵说，“好啦，我们回宿舍再说吧。”

小朵默默地跟着刘唱走回酒吧的大厅，刘唱将她安排到靠舞台的一个角落坐下。键盘手看到刘唱出现就已经弹起了前奏，刘唱跳上台，抱起吉它坐到麦克风前，微笑之后，用深情的嗓音说：“接下来这首歌，送给美丽的小朵。”

小朵推开蓝。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小宠，带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听一首歌，就一首！”刘唱挡在他面前，肯求地说，“好还是不好？”

是不是变成石堆 我的心就不会再痛。

“给我。”小朵说，“给我自己拿。”

我相信患难的真情 我不信生生世世的约定。

“这么重我替你拿吧。”刘唱不肯放手。

我相信轻抚的风 我不信流浪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