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的速度

蓝很重，小朵拖也拖不动，只好飞奔出去找人帮忙。刚到外面就被刘唱一把抓住说：“我就看到你进来了，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消失就消失呗。”刘唱再度将叶的手提电脑背到肩上，声音欢快地说，“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哦。”蓝睁开眼吐出一个字，却又头一歪很快地晕过去。小朵这才发现她在发烧，浑身上下，烧得滚烫。

“你有点良心！不要趁人之危！”蓝的巴掌重重地打到刘唱的背上。

“蓝！”小朵大力地拍她的脸颊，“蓝你醒过来！”

“没事的。”刘唱拉她一把说，“走，听我唱歌去。我们十二点散场，蓝也该睡醒一觉了，我再送你们回去也不迟。”

“我都说不会有事吧。有的金鱼命可大呢。”刘唱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上前一步，把碗端到小朵面前说，“看看，它还活着。”

“要送医院。”小朵对站在她身边的刘唱说，“她在发烧。”

小朵小心翼翼地把碗接过来。

小朵虚脱地靠在过道旁，看刘唱找人来将蓝架了出来，蓝好象整个昏迷了过去，她的脸颊绯红，蓝色的眼影已全然褪去，只余一些些怅惘的青痕。

刘唱却哈哈地笑起来：“Let it be!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起来，起来！”小朵奋力地拉她，她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校广播台忽然大声地唱起歌来，是陈慧琳的“三秒钟”，广播台的声音调得太大，吵得人耳根子都发疼。小朵被蓝牵着手，跟在刘唱的后面，心酸地想，叶离开的速度，怎么会连三秒钟都没有呢。

蓝真的是喝多了，又被小朵捂得透不过气，人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洗手间肮脏的地面上。

还是一切真的像刘唱唱过的歌词：是不是变成石堆，我的心就不会再痛？是不是别开头去，你就感觉不到我的深情？

“及时挽救，将功补过了吧。”刘唱说，“姑奶奶你再不笑我可真的要哭了。”

“别急。”刘唱说，“这里天天都有人晕倒，我找人扶她到休息室里睡会儿就好了。”

“他消失了。”小朵看着小宠低声说，“他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蓝，蓝。”小朵指着卫生间，语无伦次地说，“她晕倒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