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弄点儿水喝！”我对陈亮说。

平静了片刻，我的恐惧消失了大半。

他倒来了水，我连续喝了三杯，靠在床头上稍稍回忆了一下之前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情节，开始给他们三个讲述，听得他们张口结舌，陈亮听了以后马上表示他不相信会是真得，肯定是我在做梦。

我抓起玻璃杯，大口大口的喝水，想着要跟大发白说点什么。

猛地想起最后大发白交待我的关于迟大志卖股票的事儿，我马上给迟大志打电话，我想不管他信与不信，我都得将这件奇异的事情告诉他。

“吓死我了，好好的就晕过去了。”陈亮说。

“……你想让我替你还迟大志两千块钱？”

我看沙发，阿秀刚才躺过的地方很平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阿秀还是大发白？”

她还是点头。

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想到爷爷当年故事里的主人公的那些做法，他们常常是装作那个人生前一样的跟他聊天，问他又什么心愿，然后替他去做，还有的就是对着他破口大骂，怎么疯狂怎么来，就把那个魂灵给吓跑了。

迟大志对我的叙述笃信不已，他电话里说，“我早觉得你不太对劲儿，我从小就能感觉到你身上有股子邪气，就是这种神神道道的气质你身上……”

我忽然想起来我爷爷跟我说的，已经死去的人往往会放心不下生前最亲的人，魂灵经常会看望这个人，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往往会以托梦或者其他的方法告诉这个最亲近的人。当年爷爷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小，完全当成故事听的，甚至成年以后我对他所讲的所有关于鬼神的故事都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嘲讽，想不到却是真的。

“我怎么从小就不太对劲儿了，我是比你们缺心眼儿了？还是比你们少智慧了？”

“嗯……你怎么样？你真的是……纪峰？”

“别不是撞鬼了吧。”阿秀心虚的问他们俩，他们俩听了都有些惊讶。

阿秀点头。

“是做梦吧。”闻铁军说，问我“你刚才是怎么了，突然就晕了，把我们都吓坏了。”

“大发白？”我在距离阿秀一米远的地方弯腰下去，我跟阿秀眼睛对眼睛的距离不足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