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那是为了什么？”刘豁然感到不了解。

果然警察就来了，骑着摩托警车，闪着幽蓝的警灯，在郑伟的车前停下来。

“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不那么烦了。”

警察黑着脸，先给郑伟敬了个礼，然后伸手跟他要车本。

“是舒简？”刘豁然猜测着，说话的时候看着郑伟的脸，看他的表情。

刘豁然的眼睛本来黑色的部分就显得比白色的部分比一般人都少，即使是正常状态之下，你看刘豁然看你的眼神也难免误会他是对你有什么不满意，当他开始用他的白眼球向郑伟表示不屑的时候，那眼睛的状态叫郑伟想到了上网的时候经常遇到的一种机器故障——“白屏”，症状表现为整个电脑屏幕看不到别的东西，一片苍白，原因是可能感染了一种杀伤力不是很大的病毒，或者其他的原因也有，郑伟想到“白屏”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差一点喷在刘豁然脸上。

刘豁然在惯性的作用之下身体向前冲去，头撞在玻璃上，似乎从梦里醒过来似的，问郑伟：“怎么回事？”

服务生过来给郑伟和刘豁然的茶杯里续满了水，刘豁然喝了一口茶，“呸”地把喝到嘴里的菊花的花瓣“吐”出来。第三次给了郑伟“卫生眼”轰炸他。

郑伟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刚才刘豁然在那么投入地想什么。

“你没恋？那你也保证人家不恋你？”

郑伟下了车，把自己的驾驶执照递给警察，再向周围看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也是有个警察好像今天这样跟他要过车本儿，也是这辆车，横在路中间，周围的车堵起来，并且越堵越多，车灯和汽车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不时还有后面的司机把头探出来车窗，脖子伸得老长，向这边张望，想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没看清楚的依旧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肇事，看清楚的就没好气地骂一句：“真是个神经病，会不会开车？”

郑伟不做声，继续吃。

郑伟在这一瞬间又想到了木子，上次她是罪魁祸首。

“废话，”刘豁然喝了一勺皮蛋粥，骂道，“你去照照镜子，就看到自己满脸的星光灿烂了！”

“没事，走错方向了。”郑伟一边说，一边重新启动车子，准备倒回去。往后看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呀”了一声，后面的汽车因为无法通过，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同时，对面开过来的车因为同样无法通过也堆积在马路上，场面十分壮观。

“我没恋啊，就是打打电话。”郑伟解释道。

郑伟碰了碰刘豁然：“嘿，快看！”

郑伟于是把他认识陈可的全部经过对刘豁然讲出，刘豁然听后，颇不以为然：“说你是个疯子，别不信，这个时髦你也赶，学人家搞网恋？”

刘豁然“哼”了一声：“我早看见了，你等着警察来扣你的车本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