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问我什么？”郑伟瞪起了眼睛。

“我是怕影响到你。”木子笑着说，“我是小事，别因为这个给你找什么麻烦。”

“人家挺喜欢你的……”

郑伟看了一眼，说：“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没必要，这些记者愿意瞎编滥造，随他们去吧。”

“吃过了。”宝杰老实地回答道，“今天在大连吧，我看见舒简了。”

晚饭进行得很愉快，木子吃了很多的水果沙拉，也喝很多的红酒，带着一点醉意。

“看见她怎么了？”郑伟觉得奇怪，舒简以前又不是没看见过。

郑伟看着今天的木子跟北京的木子俨然是两个人，显得忧郁失落，并且有许多不开心似的。他不想多问，只默默看着。

“我不是说过我觉得她人不错嘛……”宝杰吞吞吐吐地说，“我……今天请人家吃了个饭……”

郑伟放下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宝杰来找他了。

木子也曾经感受过一种踏实，可是，最后还是变了。

宝杰因为公务，刚刚从大连赶回来，一进门，郑伟看他的样子就有些恼怒，加上本来刚才跟周晓烨打电话心里有些不高兴，全都撒在了宝杰身上。

外面下着细细密密的雨，车里面有柔和的音乐响在耳边。木子闭上她的眼睛，她觉得郑伟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跟郑伟在一块的不多的几个小时里面，木子很踏实。舒简曾经告诉过她，如果她跟一个什么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那么这种感觉就叫做爱情。

“你干什么哭丧个脸？有事快说！”眉头自然又皱了起来。

虽然没有吃海鲜，木子依然要了一瓶红酒，在郑伟目光的注视下，她一个人已经喝了大半瓶，脸微微地泛着红。

“宝杰，你今天怎么了，你出去好歹也是个人物，你怎么今天跟个农民似的？怎么了你快说！”

果然不出郑伟所料的那样，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地。

宝杰看了一眼郑伟：“人家舒简问你了。”

“我没事……”郑伟还想说什么，终于没再继续说下去。

木子提出她很想看看这个城市在雨里面的灯火是什么模样。郑伟于是开着车子带她去游车河。在濛濛的细雨当中感受这个城市里面点点的灯火。

宝杰在他对面坐下来：“郑哥儿，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们向外走的时候，郑伟先叫木子等在里面，他跑去车上拿雨伞。

“说。”郑伟已经意识到了刚才的过火，口气缓和了许多，“你吃饭了没有？”

可是木子从头到尾也没有开口笑过，这是晚饭结束的时候郑伟唯一觉得遗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