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入恋爱的人都很蠢

庄穆：“……”（凝视）

两人走过去，丘桃桃蹲在人家放鱼的红色大塑料盆前，挑选半天，指着最活泼的那一条，说要吃它，因为它太活泼了，感觉会欺负别的鱼，她要替天行道。

丘桃桃：“……”（心虚）

庄穆顿了顿，压住因为丘桃桃的一个眼神而狂跳的心脏，克制地回答：“可以。”

庄穆问丘桃桃：“这是干什么？”

“鱼要去鱼鳞吗？”大叔问。

丘桃桃的手里还举着那杯酸奶。

大叔走过去拽着鱼的尾巴，把鱼拎起来放到案板上。

丘桃桃移开挡着酸奶瓶面的字的手指，指着瓶身上的几个字，对庄穆说：“你看风的味道。”

吃完饭，丘桃桃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说太撑了，提议出去散散步，庄穆同意了。

庄穆眼见着丘桃桃一点点地有精神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下楼，路过一家超市，丘桃桃突然灵机一动，对庄穆说：“你等我一下。”

大叔像看穿丘桃桃的想法，笑着说那是鱼泡，可以吃，也有的人不吃。丘桃桃挺好奇，说从来没吃过，想试试。

丘桃桃跑进超市，挑了一杯酸奶，付款结账之后跑出来。

大叔点点头，说：“好嘞！”然后就把那条最活泼的鲫鱼抓起来，动作很快地把鱼重重地摔到地上，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鱼瞬间就安静了，只有尾巴还微微颤抖两下。

庄穆定睛一看：

他对摊位老板点点头，示意就按丘桃桃说的做。

风味发酵乳。

庄穆哭笑不得。

丘桃桃没见过那东西，以为是鱼的孩子。

她眼睛亮闪闪的，在夜灯下看着像是湿润的玻璃珠。

大叔也不多说废话，很利索地拿着刀子，从鱼尾巴开始，熟练地往鱼头的方向刮，没一会儿鱼鳞就给清理干净了。大叔又拿出另一把刀，顺着鱼的肚子，剖开一条线，把里面的内脏拿出来，白色的鱼泡也在其中。

庄穆被丘桃桃这一双湿了的玻璃珠似的眼睛给盯着，失了神，愣了半秒。

庄穆点点头，说：“要。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