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跳加速的感觉

一年又过去了。

“扑通—”

庄穆成了正式的心脏外科医生，更加忙，洁癖更加严重。

“扑通—”

丘桃桃恍然大悟，幸好不是太晚。

庄穆看了丘桃桃一眼：“能走吗？”

她点头，回答丸子姐姐：“嗯！”

当场头脑空白。

小时候，丘桃桃和丸子姐姐感受时间的方式是桂花香。

“我其实一直觉得挺尴尬的。”丸子姐姐坦白，“上次在串串店，喝了一些酒，然后情绪上头，说了很多事后想起来恨不得把头埋沙子里的话。倒也不是没想过要做什么，但总是迈不出第一步，结果就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上次你妈妈打电话来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我羞愧难当，含含糊糊地说你过得挺好的，然后就挂了电话。幸亏啊，你今天来找我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们才能把尴尬期度过去。”

庄穆很委屈：“我不会做出这种把人往湖里丢的危害生命安全的行为。”

丘桃桃笑了笑，说要不是今天上课老师讲到了林徽因，讲到了建筑，讲到了可以来建筑学院看看，她还真的没有借口来。

“人在高兴的时候是需要一个人泼凉水的，但是我也没料到你能直接给我泼到湖里去。”丘桃桃回到岸上之后，喃喃自语。

“总之吧，回去给你妈妈回个电话，阿姨总是从别人那儿打听你过得怎么样，你也该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和她沟通太少了。”临走前，丸子姐姐叮嘱丘桃桃。

她也从水里冒出头：“……”

桂花香一次，一年就过去了。

庄穆从水里冒出头：“……”

冬天的脚步逐渐逼近，桂花香慢慢地淡了。

随着两个几乎同时响起的落水声，她和庄穆同时转圈转进湖里。

最后两人手拉着手，狼狈地从湖里爬回岸上。

丘桃桃愣了愣。

“走吧。”

她经常疑惑为什么妈妈总是迂回地关心自己，上次拜托廖阿姨来学校看她也是，老是拐着弯儿地问她近况，此刻却被丸子姐姐一语点醒—还不是因为沟通交流太少。就算打电话了，妈妈也只是得到她的笼统一句话总结“都挺好的”，然后就匆忙挂了电话。这种简单总结当然不能让妈妈放心，所以才从别人那儿确认答案。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