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越璨皱眉。
几年来,每次他帮二少将东西送去少管所,总是看守人员替他转交。他只远远看过她的背影,似乎是漠然地抱着那些杂志或者绘图工具,她的背影很漂亮,但是孤傲又冷漠。
这时谢华菱已经匆匆放下电话冲了出来,森明美扶着谢鹤圃也一起从休息室出来。谢华菱大惊失色,喊道:
他只认得她的背影。
“快去喊老太爷和夫人——!”
无意识地呻吟着,越瑄双目紧闭,辗转着头部,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仿佛正在做痛楚的噩梦,挣扎着试图醒过来。
越璨一怔,疾步走出去,看到走廊上乱作一团,两个特护和几个佣人惊慌失措地想要拦住轮椅中的越瑄。而深深的走廊中,越瑄面白如纸,唇色也是全无血色,身体虚弱得似乎只是在勉强坐着,手指却吃力地控制着轮椅,向门厅的方向行去。
冷汗浸湿雪白的枕头。
“怎么了?”越璨急忙问。
谢鹤圃颌首,森明美却有点担忧地说:“外面这么大的雨,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去吗?”
“爷爷,明美,我出去一趟。”
“看来不行。”
接完电话,越璨看一眼窗外的狂风暴雨,起身说:
拿起一件风衣,越璨大步正向外走,突然外面走廊上响起一片惊慌的声音——
昏睡中,越瑄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唇也渐渐发紫,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谢浦急忙从窗前回到床边,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去二少痛出的冷汗。一刻钟前,医生用了最新的镇痛药,这种药可以使得病人的意志昏迷,从而减轻清醒时的痛感。
见到他,越瑄眼底燃起一抹火苗,哑声问:
每次他都会像今晚这样,望着那个女孩的背影,看她越行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呢?”
一个少年犯,背影居然会孤傲得近乎高傲。
“嗯,知道了。”
“二少,你不能出去啊!”
谢华菱怒意仍旧未消,她在地毯上反复走了几趟,拿起电话打给警局的朋友。森明美扶谢鹤圃坐进沙发里,低声说着关于叶婴离开高级女装项目后,该如何整合的问题。
“二少!”
休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