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北京美丽 第5章

感应灯一层层亮起。

林镇笑：“主要是你也没纪星漂亮。”

她看到过，但忙忘了。

“但你们知道么，”同事神秘地压低声音，“我那天去HR办公室，无意间看到明年的应届生招聘条款。应届生工资和我们这帮工作一两年的老员工差不离。你们也知道嘛，我们这行发展快，应届生起薪一年年地涨。”

强忍着鼻酸打字道：“对不起。”

纪星喝了口汤，说：“公司政策是按通胀涨5%吧？”

妈妈打字慢，过了一会儿回复：“没事。你累了。早点休息。（微笑）晚安。”

她一通怒火，那头顿了一顿，又好脾气哄道：“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你别不高兴啊，你早点上楼休息。对了，吃晚饭了吧？”

黄薇薇道：“加薪什么的我不想了，现在就指望快点儿发年终奖。”

“吃了！”

大伙儿叹了口气。

“诶好好好，那先挂了啊。”

同事B忽问：“诶，你们说明年会涨工资么？”

她眼睛霎时就湿了，吸了好几口冷空气才把那份心酸压抑下去。

众人笑成一团。

她低着头，继续在冷风中前行，走进自家单元楼，靴子沉沉地踏在楼梯台阶上，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缓慢。

“人艰不拆！”黄薇薇嚷。

纪星说：“企业都是这样。宁愿高价招聘年轻新人或跳槽的，也不会给现有员工加薪，除非是升职。很正常。”

电话挂断，纪星看着安静下去的手机，喘着气。前一秒还恼火，可下一秒想着另一端的爸妈，瞬间又内疚又心疼。她用力抓一把额头，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在外头受了气就往父母身上撒。

工作三四年了的同事C不满道：“老员工的涨幅没见有那么大。”

打开微信准备给妈妈发一条语音，却看见白天留的几条信息：“星啊，下班了给妈妈打个电话啊。”

大家都沉默了，各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