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马利布海滩的热水浴缸

他笑了一下，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你把戒指留在酒店前台，然后直接去找那个涂菲拉格慕香水的家伙了。”

“我们之前谈过这样的问题，这就是他想要的方式，快而且干净。”他继续说，“我应该这样做，不是吗？”

“为什么不上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做的没错。”

“今天下午，飞机落地的时候是三点钟，我直接到这里来了。”

也正是在那个时刻，我开始认真地考虑那个可能性，我们之间建立温柔完整的亲密关系的可能性，不一定要结婚，可能只是住在一起。尽管只是这样，也会是很大的变化。完全不同于我们之前的关系，即不像修长老练的手指滑过年轻的肌肤那样简单，也没有在需要的时候缠绵一场那样干脆了。所有不为对方所知的习惯、嗜好、内心的隐秘都会逐渐揭示，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生活在一起，就会那个样子。

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发现Lyle正站在床边看着我。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客厅里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幽暗温暖的橙色灯光勉勉强强照亮他身后的一小块地方。

而他皱了皱眉头，那是一个微妙的可爱的表情，像是在说：我感觉到了，你触到了我的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几点了？”我坐起来问他。

我对他说：“你这么变态我很开心。”

“将来，有一天我在这样的境况下面，我希望你能为我作这个决定。不是作为律师。”他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有点怕他再说下去，我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那个样子恐怕会让我丧失所有判断力，不过我可能早已经没有了理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伸出手抱着他了，轻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纽约的？”

“不到五点钟，”他回答，沉默了一下，然后告诉我，“都结束了。”

“没错，我像个变态似的跟了你两天，或者三天，我不记得了。我发誓我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他揉揉眼睛，告诉我，他连续三个晚上都没怎么睡。他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漂亮了，但是说实话，我更喜欢这种真实的样子。

我眼睛湿了，可能是荷尔蒙的关系让我变得爱哭了。我朝他伸出手臂，他坐到床沿上来，抱住我，就这么静静地抱了很长时间，直到他在我身边和衣躺下，在黑暗里轻轻地说：“那个时候，我五岁，Cheryl-Ann刚满三岁，我们一家人在嘎那。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自信、魅力、品位和幸运的象征。我喜欢学他走路，学他说话的样子，像他那样笑，像他那样穿衣服。吃饭的时候，我们总是打打闹闹争着要坐他身边的位子，时不时地崇拜的看着他。”

“你跟踪我了？”

我侧过身贴着他的身体，右手放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