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那晚，我穿了军装，所以我一直没还手……没想到他们年纪轻轻，那么狠，居然动了刀。”

“哦。”沐沐低头喝茶，柠檬茶甘甜许多。“你们的确分开太久了。”

她看向他的肩膀，想起那条伤疤，心头隐隐作痛。“那些人疯了，你穿着军装他们都敢打你？”

“还没决定。我和大哥分开好久了，难得有机会重聚，我们还想好好叙叙旧。”

“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他们的老爸什么都能摆平，仗势欺人惯了。”

忍了又忍，她终于没有忍住。“你，离开部队，真的是因为打断了别人的腿吗？”

她记得他说过，他离开部队，是因为打断了一个人的腿，可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会如此没有自控能力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沐沐用力点头，真的很帅，全身上下涤荡着军人的浩然正气。

“因为我不相信……你不会那么做！”

沐沐掩口咳了咳，打破让人心绪不宁的宁静。“你什么时候回俄罗斯？”

她握紧拳头，有些人犯罪是迫不得已，有些人犯罪，是蓄意践踏法律的庄严。相比前者，后者更加罪无可恕。

“我穿军装，是不是很帅？”他问，语气已没有了那种深切的遗憾，只剩些许的感慨。

他为自己的茶杯续了水，声音微微荡着波澜：“那你觉得我大哥会吗？”

卓超越的目光也落在相册上，许久。

“当然不……”沐沐猛然怔住了，“他？难道他？”

她抬眼，看向床头放着的电子相册，上面自动播放的照片正好停在她最喜欢的一张，卓超然和卓超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