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万水千山

“……”这也是理由？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这种女孩太纯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真诚。“那晚过后，我才发现我错了……你的身体和你的琴声一样蛊惑人心。”

这样的夜晚，沐沐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相爱。

“你忘不了我，就因为这个……”听到这样的回答，她不免有些失落。明知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她还是希望他的爱不是那么直观而简单的。

风安静而优雅，河水清澈又朦胧，湖面上的灯火若即若离。

“不是……”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哑。

之后，向他们推销东西小贩没有间断过，什么情侣手套，情侣围巾，还有情侣钥匙扣……

“嗯……”他轻声应了，梳子轻柔地理顺她的发尾。

卓超越实在忍不下去，直接接过手链，掏钱包付了帐。

“那晚，如果我没有主动找上你，你会来找我吗？”

喷泉不知落幕了多久，他的唇才离开她，将她完完全全深拥在怀中。

“那是为什么？”她回眸，望着他。

……

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因为无论我心情多好，你总有办法在一分钟之内激怒我。”

那是最纯粹的吻，没有身体本能的欲念，也没有难以压抑的渴望，唇齿纠缠着的是最真挚的情感，对拥有的满足和对别离的不舍。

满脸堆笑的中年女人长篇大论地介绍，俨然将这条廉价的手链介绍成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他手中的梳子停了一下，拉断了她的几根头发。“不会。”

难得的良辰美景，一个粗糙的声音和一对粗糙的手链不合时宜地介入：“买一对情侣手链吧，纯银的……”

“为什么？”

不是身体亲密无间的密合，也不是期待着对方温暖的怀抱。相爱，是在两个人默然相对时，也能听见对方不愿说出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