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义两难

卓超然打断她的话，“你不用替他开脱，我也不想追究谁的错，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车子朝着部队的方向驶去，车速很慢，微风卷着点点的火星，飞向窗外。卓超然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烦乱地靠在椅背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着烟。

“我们……”沐沐想要解释，可这种错误确实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开脱，“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他只是情难自抑。”

他静静看着她：“沐沐，我们分手吧。”

“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卓超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沐沐抬眼，看了对面的卓超然，分明是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味道。卓超然的脸上，总有种让人信赖的安稳。

电话刚刚挂断，手机的来电音乐紧接着响了起来，屏幕上最熟悉的两个字“超越”，明明灭灭。卓超然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因为他知道卓超越想说什么，想解释他的情非得已，希望得到他的原谅。事到如今，说这些不过让彼此更加难堪罢了，既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也弥补不了这道已经出现的裂痕，有何意义？

见她难以启齿，卓超然换了一个问题：“你们想光明正大在一起？还是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

看见卓超然站起身，准备离开，沐沐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超然，这一切的错误都是我造成的。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你能不能别怪他？”

“嗯。”

他的意思……他退出了。面对这样的背叛，他竟然没有一句责骂，淡淡的一句分手，将自由还给了她。

“你是不是想和我谈沐沐的事？”

沐沐愣愣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电话铃声焦躁地响着，似乎对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卓超然终究有些心软，接通电话，可惜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垂下脸，看着茶壶里的红茶一片片沉到杯底。

疾行的车辆从车窗边驶过，一束束刺眼的光束从卓超然的脸上掠过，闪闪烁烁的光芒照得他眼底泛红。

“……”沐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部队吧。”

电话了沉寂了几秒，答：“是的。”

“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