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憾

容滋涵看着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嘴角的笑容也越扯越大。

封卓伦看她难得的小女儿作态，嘴角温柔的笑意愈加放大，对着电话那头齐声答应。

尹碧玠嘴上永远不饶人，即使她都心知肚明，毕竟那边的事情还未了解，他们是想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能够照应、保护到自己和封卓伦。

封卓伦手掌握成拳，捶了捶他的肩膀，半响撩了撩唇，“我怕你不舍得出让。”

容滋涵的眉眼间满满是浅浅的、还一时半会没散去的淡红与柔软。

柯轻滕挑了挑眉，淡声道，“只要你敢说。”

挂下了电话，封卓伦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机往床上一放，侧了侧下巴低头看怀里的人。

“你老婆？”封卓伦开玩笑。

视线里只有明媚的阳光下，容滋涵笑得眉眼弯弯的脸庞，她手里抱着长得又萌又俊秀又面瘫的柯小朋友，一大一小、却分分恰好的和谐。

卧室里没有人说话，出奇的安静，纽约的雪在窗外越下越大，白蒙蒙的一片、照在室内，透明的玻璃上倒映着床上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

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手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孩子，下雪下雨、天朗气晴，等他回家之后，她就这样抱着继承他们俩容貌的宝宝明灿灿地笑着守望着他回家，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容滋涵任由他抱着，心跳得越来越快，耳边都似乎能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叮叮。”坐在他身旁的柯轻滕这时伸出手指，在他的酒杯上轻轻敲了敲。

“好。”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对着电话说道。

柯轻滕动作迅冷地踢了他一脚，这时走过去接过容滋涵手里的柯印戚，对他们道，“等过两天我和碧玠也会带着印戚去S市长住。”

封卓伦低头看了看她，她也在抬头看自己，一双眼睛亮亮的、倒映着自己的眼睛。

“别误会，我不是因为想你。”尹碧玠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容滋涵，“纽约气候太冷，还是回国过年好，再说我爸妈也想印戚了。”

“这样吧，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你和涵涵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国外的好山好水、也比不过自己国家一家人里热热闹闹的，是不是。”容城顿了顿，细心嘱咐，“什么见面礼都不用，只要你们两个人到，好吗？”

“……嗯，一个小白脸，如果想要娶你，他除了那张唇红齿白的脸，还需要些什么吗？”他的声音盖在她的发里，幽幽的、语气是戏谑的，字里行间却又是近乎绷紧的认真。

“嗯？”他看得太过入神、勉强才把视线收回来，侧头看身旁的好友。

他望了她半响，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些，将脸庞轻轻埋进她的发里。

“新婚礼物，要我送什么。”柯轻滕声色依旧清冷，可清俊好看的脸上却也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而她双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是自己，是一个根本再也竖不起身上一根刺、一个根本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离开她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