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志翔迅速地抬起头来，脸色变白了。他紧紧地注视着志远，哑声说：

“真的？”忆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发着光。“不是骗我吗？你可以休假吗？”

“我自己？”

“大概你们兄弟有正经事要谈，我看，还是我走吧！反正，我也没事，只是送包子来！”

“是你自己。”

志远一把拉住了忆华的衣袖。

“是的，有这样一个女孩！”志翔砰然一声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在室内兜着圈子，兜了半天，他绕回到桌子边去，站定了。“哥，谁告诉你的？”

砰然一声，这次，是志远撞开桌子，直跳了起来。他推开了咖啡杯，在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那杯子被震得一跳，咖啡溢出了杯子，流到桌面上。志远走过去，一把握住了志翔的手腕，捏得他发痛，他大声地说：

哦，志翔看看志远，看样子，自己的存在才有些多余呢，人家可是听到车声来送包子的。志翔走过去，拿起一个包子，一面咬了一口，一面往屋外走：

“在血统上，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在国籍上，不是中国人！”

“你们谈一谈，我出去散散步！”

“什么意思？”

“你敢走？”他笑着说，“坐下来，陪我们谈谈！我们正在谈你呢！”

“那么，确实有这祥一个女孩了？”志远反问，更深切地望着他。

“谈我？”忆华好奇地站住了，“谈我什么？”

“你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孩？”

“我在对志翔说，等他放了暑假，我们兄弟两个，要约你们父女去威尼斯玩！”

“喂！志翔！”志远又拦住了志翔。“忆华好意给我们送包子来，你不坐下好好吃，散什么步？”

“可以说是中国人，也可以说不是。”

志翔无可奈何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闷着头吃包子。

“你的一张速写。”志远喝了一口咖啡，笑容从唇边隐去。“志翔，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中国人吗？”

忆华红了脸，对他们兄弟两个看了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