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知道吗？”他的声音沙哑，“你好美好美！”

“在遇到你以前，我是有名的笨嘴笨舌！”

她笑得更加醉人了。

“你的嘴巴太甜，这样的男人最可怕！”

“那么，陪我去开普利岛吗？”

“先生，你的爱人像个月光女神！”

“歌剧院？”她惊呼，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去歌剧院。我从来没去过歌剧院！”

月光女神！他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带着种感动的情绪，他望着那激动得满脸发红的丹荔。丹荔还在喘气，眼珠黑幽幽地闪着光芒，含笑地望着他。

“他……”志翔沉吟着，半晌，才轻声说，“他在歌剧院工作。”

“知道吗？小荔子？你真有一点疯狂！”

“不，我一点都不冷。”他回答，“和你在一起，我根本不觉得现在是冬天。”

他费力地和自己挣扎。

“你的手好冷，”她说，“你穿得太少了。”

“哦，不行，除非你多留几天，留到耶诞节，我有假期的时候。”

他们走在罗马的大街上，这是冬天，罗马的冬季好冷好冷，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丹荔穿着件毛绒绒的红大衣。戴着顶白色的毛线帽子，围着白色的长围巾。她娇小玲珑，活泼风趣。她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你的哥哥在做什么？”

“我知道。”她轻语，仍然含着笑，攀着他的手臂，笑眯眯地仰视着他。

“要学艺术，只有到欧洲，何况，我哥哥在这儿。”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托着那尖尖的小下巴。

“别骗人，我不会相信！”她侧头研究他。“你为什么来罗马读书？大部分留学生都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