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累了！我再不愿和你哥哥来抢你了！”

“医生还在检查！”

“小荔子！你敢走！”志翔色厉而内荏，“你敢在这种时候负气而去，我们之间就完了！”

“我——害了什么病？”他犹豫地问。

丹荔僵在门口，正犹豫间，忆华已迅速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忆华把她拥进了自己怀里。

“哥哥！”丹荔往前一站，扬着头，忍无可忍地喊，“你别含血喷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冤枉人！小翔子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我，我要见他比登天还难，从来，他心里的哥哥就比我的地位强……”

“那么，你为什么说医生还在检查？”

“小荔子！”志翔一伸手把丹荔拉到后面来，“你不能少说几句吗？你不知道哥哥在生病吗？”

忆华轻轻地点头。

“生病就有权利乱发脾气吗？”丹嘉含泪问，“他病的是身体，总不会影响他的头脑吧？我看他……”

“你在医院里已经躺了三天了，整整的三天，你一直昏睡着。”她用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被单。

“丹荔！看在我的面子上吧！”她喊着，“遇到这样一对兄弟，是我们两个的命！你难道真忍心走吗？”

“什么？”他睁大了眼睛。

丹荔把头埋进了忆华怀里。

“你是病了。”忆华低语，凄然地看着他，“庆祝志翔毕业，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你是说，我害了肝炎，又害了胃穿孔！”

“小荔子！”志翔厉声地喝阻她，“住口！”

“不，你不是。”忆华说，“医生已经查出来的，是你的胃，胃穿了孔，医生说，一定要动手术，可是……”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你的肝发炎了，必须要先治好你的肝炎，才能给你动手术。”

丹荔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呆呆地仰望着志翔，然后，一跺脚，她往门边冲去，哭着说：

“还在检查？”志远不耐地说，“换言之，医生并不知道我害了什么病？我告诉你……”他又想起身，但是，周身都软绵绵地不听指挥。他心里有些焦灼，许多年前的记忆又回到眼前，山崩了，雪堆压下来，他被埋在雪里……他摇摇头，摇掉了那恐怖的阴影。“我只是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