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望着他，大笑了起来：“别傻吧，凌风！”

“我们不要形式，让我们现在就订婚。”

迈开步子，我跑回了幽篁小筑。来不及去洗洗我被汗水所湿的面颊，也来不及用水润润我干燥的喉咙，我几乎立即就到了凌云的房间里。凌云正在桌前描一张绣花样子。

“嗯？”

“凌云，”我关上门，靠在门上。“你知不知道余亚南要走了？”

“没什么。”

“天，地，树林，梦湖，和苦情花。”

离开了韦白之后，我们都非常沉默，我在想着余亚南和凌云，难道这就是结局？余亚南预备如何处置这段感情呢？毫不交代地一走了之吗？这就是“忠于自己”的做法？就是“爱”的表现？凌云知道他要走了吗？以后，一往情深的凌云又将如何处置自己？

“证人呢？”

“咏薇，”凌风突然开了口，用一种古怪的神色望着我，“你很关心余亚南的离去吗？”

“咏薇——”他低唤。

“什么？”她惊跳了起来，愣愣地望着我。“你说谁？余亚南？”

我闭上了眼睛，他的唇紧压在我的上面，片刻的时光静止。然后，我张开眼睛来，他的脸离我只有一寸之遥，他的眼睛大而深，我的脸孔静静地浮在他的瞳仁里。

“是的，余亚南。我刚刚碰到韦白，他说余亚南已经辞了职，要回台北去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别说了！”这次是他打断了我，他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轻轻轻轻地说，“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有，在我心里。”

“是的——”

“我没有戒指送给你。”

“他对你很重要？”

“我同意。”